孙守财与朝廷气运相连，暗害上司，自然是有身后大人物背书，更有宝物镇压，才没有当场反噬暴毙。
‘灵气骤降？是世界衰落，还是灵气被镇压封禁？给灵气添加特性，会被极致的负面情绪吸引，又是涉及到了规则层面？修炼不可长寿，这个倒是容易理解些，是灵气骤降的缘故么？’
他苦笑道：“我的天赋，在我已仙逝的师父口中，百万中无一，至今，却才是中品灵师。”
这比他之前所想的还要恐怖，这哪是千年不灭的皇朝，从上古到现在，怕不是有成千上万年。
方锐暗忖着，自然不会没情商地说出来，只是问道：“葛道长，灵师资质怎么测试，麻烦么？可能为我测试一下？”
他严重怀疑面板在内涵自己，明明这些日子如此安分，怎么就劫运点暴涨了？
‘让我捋一捋。’
……
‘怎么回事，又要发生什么大事了？’
方锐眼睛眯起：‘周长发的暗伤，不是被葛道长、孙守财，两人联手以血魂残余的龙珠精华炼丹，给治好了么？怎么会突然暗伤爆发？还急急忙忙找葛道长、孙守财……’
“哈哈，小友被吓住了吧？非是小友所想的那般。”
他的动作蓦然一顿。
“至于气运的具体约束，”
方锐目光闪烁，心中翻江倒海。
万一真被约束，不能对大虞朝廷动手，简直是自缚手脚！
‘不过，唯独可以确定的是，这方天地上限极高。’
“头儿！”
“利用我即将离任，打压郑家，将郑家打入低谷，等你背后的大人物来了，轻松收割。”
“是！”
牛八斤匆匆进来，说了个小道消息：“咱们周司正今早突然吐血，医师诊断，说是暗伤爆发，紧急找白云观的葛道长、孙道长过去哪！”
轰隆隆！
此时，外面陡然有惊雷炸响，狂风刮起车厢的帘子翻滚不休。
雌龙，阴属，极阴之龙珠。
孙守财索性开诚布公，摊开了讲：“再者，我也没想置大人于死地，引爆大人的暗伤，只是想让大人坐下来谈谈。我身后的大人物，愿出一株半神药，彻底治愈大人暗伤……”
接下来一月。
方锐下意识想到了洪荒，旋即又暗自摇头：‘不大可能和洪荒有什么联系，先天至宝，取意‘先天而生的至宝’，并非某个世界专属，‘山河社稷图’大概率也是重名。’
还有就是……
“老爷，看样子是要下大暴雨了。”车夫在外面道。
“先天至宝‘山河社稷图’？”
葛长庚面色凝重：“这场大劫，终结了上古的辉煌盛世！”
周长发也不愧是多年的神捕司司正，经验老辣，一眼就看穿了对方的谋划，目光一闪：“你身后的大人物，真想与我合作，直接说明就是，何必来这一手？”
方锐身形晃了晃，旋即，脚步不由再次加快。
‘天变？！’
只剩下周长发一人坐在原地，屋内烛火跃动，他的脸庞一半在光影中，一半在黑暗下，明灭不定。
‘这般不受控制的力量，如果我是大虞顶层统治者，肯定也是会打压的。’
作为淮阴府的土霸主，吃了如此大亏，能如此忍了么？
显然不可能。
大片鱼鳞状的黑云低垂，闷雷炸响，闪电划破天空，大风呼号，空气中似乎充斥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味道。
次日。
“最坏的情况，也不过是：大人提前离任，一走了之，少捞些好处罢了。”
“咳咳！”
葛长庚却是摇头：“虞圣皇那般大杰，怎会如此狭隘？”
“那就尽快返回吧！”
“这……”
正因为孙守财是朝廷灵师，他才会放心，可没想到，最自信的地方，却出了意外。
‘此事有蹊跷！’
‘这可真是令人意外啊！’
面对葛长庚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方锐沉默了。
“大人可以好好考虑。”孙守财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葛长庚欲言又止：“小友，咱们还是钓鱼吧！”
方锐暗忖着，问道：“葛道长，虞圣皇定义了气运，可是为了大虞的万世基业？这条您说的狗链子，又具体有何等约束？”
“好大的手笔！”
“是啊，有什么不对么？”葛长庚反问。
“关于天变，我师门传承中也没有太多记载，只知道，那是上古之时的一场恐怖大劫！”
“据说，虞圣皇一开始定义气运，似乎是为了取代灵气，后来才渐渐衍变，成为了套在朝廷灵师脖子上的狗链子。”
周长发虽是赞叹着，面色却不为所动，讥讽道：“不妨说说，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方锐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只能摇摇头，换了一个话题：“所以，‘气运’这个概念，是虞圣皇定义的？”
“很简单！”
……
若非暗伤全面爆发，他大概是：不会为了一株半神药，拼上大半辈子官声、提前离任、评价降低的代价，报复郑家的。
对葛长庚来说，在这般环境中成长，一切都习以为常。
被传暗伤爆发的周长发，重新现身人前，不但没有半点虚弱的模样，反而精神勃发，好似恢复到了年轻时候。
方锐汇总信息，思索片刻后，神色渐渐变得古怪：‘该不会是，从我手中溜走的血魂残余，成了什么事件的导火索吧？’
葛长庚伸出两根手指，搭在方锐手腕，灵光从中涌出，在方锐身上循环一圈，又收缩回去。
“可如我这般的上古灵师，在如今天地灵气衰落的情况下，就要慢得多。”
孙守财仿佛没听出周长发语气中的讥讽，断然开口：“尽一切规则内、规则外的手段，全面打压郑家！”
周长发死死盯着孙守财，刚问出口，自己就反应过来：“是了，你身后应该大人物担保……”
一月之间，周长发清退了两位玉章神捕、三位金章名捕、三位银章大捕——没错，全是郑家人！
郑家在神捕司中的势力，近乎被清扫一空。
“可那日，炼丹的那份龙元精华，却是极阳属性，是情报出错了？还是……”
就如一个人，如果从小生活在双日凌空的世界，也不会感觉有什么不对，反而哪天太阳少了一个，才会惊恐。
‘但，孙守财此人可是朝廷灵师，就不怕气运反噬么？’
他堂堂一个隐藏的二品高手，岂不会连‘资质普通’的孙守财，都不如吧？
这边风水不好，他今天要换个地方钓鱼！
……
“这个简单。”
在‘南山园葬’一事中，郑家退了一次，这次若是再退，虎威戳破、对外威慑大减，大可能就是群狼噬虎的局面。
这个代价，郑家根本承受不起！
所以，城中的聪明人都知道，郑家的报复要来了。
神捕司与郑家犹如针尖对麦芒，城中局势，陡然变得紧张，一触即发。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