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燃忍无可忍,一脚将曹思云踹飞。
曹思云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移位了,疼的连包头发的黑纱布掉了都顾不上捡。
“踹的好!”钱九道却大声嚷道:“你要再不出手,我就上了,虽然我从不打女人,可曹思云你实在是欺人太甚!”
曹思云听到这话,气的肺都快炸了,吐出一口血水,咬着牙爬了起来。
“我,说的有何不对?”
“她娘就是不守妇道,水性杨花,都被册封为皇贵妃了,还同司徒明灭暗通曲款.......”
阿苑瞪大了眼睛,“等一下,你说谁?司徒明灭?!”
曹思云见阿苑终于有反应了,不由得意地笑了起来,“怎么,害怕了?知道你爹是个鬼,吓到了吧?哈哈哈哈——”
“闭嘴!”计燃将白斩横在了曹思云脖子上,“吵死了!回答阿苑的问话,多说一个字,再骂一声,要你脑袋。”
曹思云看着计燃毫不掩饰的杀意,越发愤恨不解,“你到现在还维护她,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她爹可是鬼王,无恶不作的鬼门之主!”
钱九道倒吸了口凉气,阿苑也被这个消息刺激的大脑一片空白。
司徒明灭不是二师父的徒弟,她师兄吗?
怎么一转眼变她爹了?
虽然从长相和年龄上,他倒是说的过去,可从上次他们见面,他对她的态度上,实在看不出他有一点儿当爹的样子啊!
更何况阴阳草只能生长在鬼蜮,是鬼门的独有异草。
要是司徒明灭真是她爹,怎么会放任手下用阴阳草害她?
那玩意儿用量控制不当,可是会让人陷入梦魇,再也醒不过来啊!
阿苑越想脑子越乱,恨不得飞鸽传书把李璟叫过来,帮她捋捋。
可李璟前不久才传信来,说有人造反,他得忙完才能来白马书院看她。
没人帮忙,只能靠自己,阿苑干脆不去管那团乱麻,直接问曹思云,“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你有证据吗?”
曹思云冷笑一声,“我没证据,可我敢发誓,若我有半句假话,就让我不得好死。”
“不行!”钱九道却道:“像你这样的人,本来就不可能有善终,这种誓言你糊弄鬼呢?”
“这样,你跟我说,你发誓,若你有半句假话,就让你受千夫所指万人唾骂,穷困潦倒一辈子,连死了都要被人挫骨扬灰。”
曹思云气的又吐了口血,这么狠的毒誓,到底是多恨她啊。
虎落平阳被犬欺,钱九道,你给我等着!
人在屋檐下,剑在脖子上,曹思云不得不按钱九道的要求发了誓,这才缓缓说出自己小时候无意中在父王书房听到的对话。
见阿苑等人都惊呆了,曹思云得意总结道:
“我父王早年被你娘迷惑,对她一直念念不忘,他那么恨司徒明灭,原因只可能有一个——司徒明灭就是你娘的奸夫!”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所以我父王才会不惜以身犯险也要杀了司徒明灭。”
“鬼门做过哪些事不用我一一跟你们说吧?他们杀了多少无辜的人,连这次的瘟疫也跟他们脱不了干系,这一切都是鬼王指使的,他就是这世上最大的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