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苑看向计燃,大姨都被抓了,计燃要是再出事,那——
计燃轻轻拂开阿苑额头的碎发,温声道:“放心,打不过我就跑,我轻功好,他追不上我。”
钱九道无奈地看着计燃,你好歹也是绝顶高手了,能不能注意点脸面?
把这么怂的话说的这么坦然,真不愧是你啊,计燃。
计燃正要走,却忽然听到了马蹄声,不由立刻警惕起来。
十里坡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他们几个,并无马匹,怎么会有马蹄声传来?
“哒哒哒”
马蹄声越来越近,计燃看清了来人,不由皱紧了眉头。
骑在马上的人,从身形看很像是曹思云。
她马背上驮的那坨东西难道是个人?
曹思云的突然到来,让众人都很意外,钱九道看了眼她进了屋都不肯摘下的帷帽,忍不住想笑。
天越来越热了,没有头发,天天戴着帽子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吧?
被无端削去满头青丝,还被刻字警告的曹思云,恨不得立刻杀了阿苑等人。
可想到风耳主人的警告,再看看计燃握在手里的白斩,她还是立刻冷静了下来。
被风耳捏住了欺瞒父王的把柄,手下还没一个能打过计燃,她能怎么办?
只能老老实实听话,把风耳交代的事做完。
“他昨晚看到了叶梦回被抓的全过程,风耳主人让我把他带来,讲给你们听。”
曹思云指着被拖进屋的瘦小老头,硬邦邦道。
瘦小老头这一路被颠的头晕脑胀,欲哭无泪,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倒霉,非要在那个时候被尿憋醒,非要好奇看了个全场。
可人在屋檐下,他也只能老老实实说了起来:“昨夜月黑风高四处静悄悄,小老儿我起夜打眼一瞧,只见两人在天上飘啊飘。一人踏鹰,一人持笛,一个自自左至右,一个自右至左......打的是火光四溅,石屑纷飞......”
阿苑看看计燃,计燃看看阿苑,这老头说话的腔调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
“呔,你这老头,当这儿是说书呢?少啰嗦,赶紧说那个白发女子到底是怎么被抓的?”钱九道怒声喝道。
阿苑和计燃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老头一张嘴就是说书那味儿,难怪别扭。
曹思云没好气提醒道:“他本来就是个说书的,你不让他这样说,他说不清楚。”
钱九道瞪着曹思云,“你故意的吧?”
曹思云大怒,“若不是风耳那群不要脸的胁迫,你当我愿意管你们这些破事?”
“风耳胁迫你?他们拿什么胁迫你?为啥胁迫你?”钱九道顿时好奇起来。
曹思云险些没把后槽牙咬碎,她掀开帷帽一角,恶狠狠瞪着钱九道,一字一句问道:“你就那么想知道?”
钱九道缩了缩脖子,讪讪道:“我其实也没那么想知道,老头,你继续说,说重点,别啰嗦。”
老头苦着脸继续说了起来:
他们两人斗了上百回合,不分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