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终南激动的拍了他肩膀一巴掌:
“中气十足,而且这么快就察觉到了我的意图,证明你脑子也没问题了,看看看,果然是已经恢复了。”
风狄生缓缓睁开双眼,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回她道:
“你只有求我办事的时候,才会用刚刚那个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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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奉离待在天姥山顶的门厅之内,百无聊赖。
自从上次被贺终南送回来之后,虽然过程有惊无险,但是天姥上下如同被上了紧咒,日日夜夜盯他盯的无比认真。
他之前还有机会时不时的溜下山去,玩上一玩,可是到了这几日,竟如同坐牢一般,被人严严实实的看管了起来。
他在门厅之内,长吁短叹,不知怎的,又想起贺终南来了。
厉奉离的嘴角隐隐浮出一丝浅笑:
不知这天不怕地不怕的贺姑娘怎样了?是否已经平安回到了浮云?
对了,厉奉离一个激灵自椅子上跳了起来,自己怎么没想到,再过一阵子,求仙台大会就要开了,到时候各家修仙门派云集,浮云派必然也在此列,到时候,自己不就能见到贺终南了?!
他一想到这儿,心情顿时好了起来,连这几日不能出门的忧愁也消减了不少。
厉奉离开心的拿起瓷碟里的莲子糕,轻轻的咬了一大口:
嗯,真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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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狄生扶着白稷,在密林里穿梭,前面是贺终南在开疆拓土。
他本以为自己失血过多,又有锁心咒搅乱心思,如今虽然伤情已愈,可是走起路来,必然不能持久。
可谁知,他扶着白稷走了这老半天,岂止没有疲惫之态,脚下还步步生风,身法技巧尤胜从前。
风狄生看了看被自己托住全身无力的白稷,对比之下,想到如果没有这颗金丹助力,自己现在俨然同白稷一个模样。
幸亏自己得到了这颗金丹,这才能虎虎生风。
风狄生想到这里,顿觉这雪中仙的妙处极大,难怪之前萧景虹拼死也要抢到此物,的确是物有所值。
没空理会风狄生的获奖感言,贺终南一边在前面锄草开路,一边努力回忆着路径。
她仔细想着当初与厉奉离分离的那个位置,没错,那是厉奉离自己指出的上山的捷径。
定然无误。
贺终南心道白稷不管如何,也算是天姥派能送出来当暗桩的弟子,不管功法强大如何,至少在天姥山待的年月够久,够忠心,才能分到这份差事。
既然如此,自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权且将他送到那儿。
虽然不是天姥派的大门口,可也至少送到了天姥派的后门口。
不管怎的,也算是送到了家门口,仁至义尽,也算是说的过去了。
嗯,没错,就按这个思路继续走下去。
贺终南开始还担心风狄生的伤情有疾,可是回过头去看了好几次之后发现,风狄生比她还精神,一顿懈气之下,也就没工夫搭理后面的这两人了,自顾自的在前方割草开路。
如此这般行径之下,竟然还真被她误打误撞的找到了那处地方。
当真是厉奉离上山的当口。
贺终南环顾四周,再三确定自己没有找错。
白稷这一路上已经清醒了不少,只是身子实在乏的很,没太多力气,几乎是被风狄生一路扶过来的。
到了此刻,他勉强可以支上一支。
看见贺终南寻到了这处地方,他的面容之上也颇为惊讶,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贺,贺姑娘,这乃是我天姥后山路径的一个极隐蔽当口,你居然能够找到?”
贺终南懒得跟他解释前因后果,毕竟跟厉奉离那件事说起来又要扯上好半天了。
她大喇喇的摆了摆手,对他言道:
“你看看,我说送你回家,就送你回家,答应了甘姑娘,岂能言而无信……”
只不过,贺终南现在更加担心的是另一件事:
看白稷这个弱不禁风的模样,自己和风狄生如果不送他上山,他自己能走上去吗?
可是如果擅闯天姥后山之地,又拖着一个被打的奄奄一息的白稷,贺终南一想起来自己如何跟天姥众人解释,也是脑门一身汗。
该不会一言不合,又要大打出手吧。
贺终南为难的看了一眼上山的路径,说实话,她是真的不想再跟四大派扯上任何关系,更何况,还是跑到人家的大本营去捣乱。
这不是自找死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