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玲玲变得又恐惧,又满含着憧憬,就像孙悟空渴望摆脱五指山,也许我就是她的唐僧。但她依然颤抖着,担心着,显得左右为难。
李木让服务员进来重新点了些酒水食品,吩咐服务员说我们是极其重要的客人,不可让任何人进来打扰。
李木问:“玲玲,这些年你都去哪里啦?找不到麦子,你可以先回家啊!”
肖玲玲对着李木,板着脸,恶狠狠的骂道:“你也不是个东西,出来怎么没给我写信?你是不是早就找到了麦子?”
李木嬉皮笑脸的样子说:“玲玲,你别连我也不放过啊!我出来第一年也是举目无亲、四处流浪,也和麦子刚出来一样,睡大街,怎么写信回去?后来是麦子和凤书找到我的,哦,遇到我的,真是巧的很呢,不然,天大地大,哪里找去?我有写信问过李余,他说你不见了,家里都找不到你,我又怎么写信给你?玲玲,我们还年轻,现在团聚也不晚,你看看,你的麦子哥不是在你眼前吗?”
肖玲玲又低下头去,小声地埋冤道:“李木你是故意的,你没有找到麦子,难道就不能给我写信吗?让我起码能先有你的地址,我也知道个方向啊!你和麦子一样残忍,你们都抛弃我不管不问。”
李木马上大叫着:“玲玲,这可是天大的冤枉,你和麦子定过亲,没找到麦子,我怎么敢私下联系你,再说了,你眼里只有麦子,也看不上我啊!”李木说着,又自己笑起来,看着梁凤书笑说道:“弟妹,我知道,这时说这些不合适,可都是实话,玲玲谁也看不上,觉得麦子是天地间唯一的好男人。”
我知道李木是故意协调气氛,又附带着从前的情感,好让肖玲玲轻松下来,想必他也发现肖玲玲一直处于恐惧之中。他作为夜店二把手——副总,在夜店混这些年靠的就是察言观色,肖玲玲的目光那些低微,怎能看不出。
当李木提出大家干一杯时,肖玲玲马上坐得笔直,惊恐得如听命于人的奴才,马上端起杯子就干杯,干到一半时咳嗽起来,显然她没有经常喝酒,看得我很是心酸。马上握住她拿着杯子的手说:“玲玲,慢点,不能喝就喝饮料吧,你怎么会是这个样子?我是你的麦子哥啊!你怕什么?”
她又放下杯子去,口里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喝过酒,对不起。”
我长叹一声,心中感慨万千,感觉肖玲玲像是脑子病了一般,自从见到她那一刻起,一直没有从她身上找到往日的一点点影子。想着她刚才打我的时候也挺正常,逻辑也没有问题,不可能是脑子有问题,但她就是那样惶惶不安。
她又对着梁凤书说:“对不起嫂子,我刚才不该对你发火,你别怪我,别怪我,我可以自己走,不打扰你们,真的,我保证不连累你们,一会儿我就走。”
梁凤书摆出一副不计前嫌的样子,依然和蔼可亲地说:“妹妹,我们真是是一家人团聚,不用说这些话,妹妹别担心,以后我们再也不会失去联系了,李木现在混得也挺好,大家都好。妹妹,把你的委屈告诉我们,所有的冤屈全部告诉我们,如果有人欺负过妹妹,我们一定替你报仇,保证让妹妹以后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