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败已是残忍,再加上这种梁子,一但结下,就再也解不了了。
天瑰的话,逐渐消散於房内,慕烈低着头,没有应声。
“你听见本汗的话了,左贤王,” 再次说道,天瑰起身,扶起他,“我北耳弥多少英勇将士,本汗相信,不须使出这样的手段,你也能打仗。”
听见天瑰这样说,慕烈这才抬头,“诺” 他硬是挤出了一个字,颇不甘愿地回道她。
虽不情愿还是承诺,天瑰没再强迫他,凝神端注了一会儿,“这三十万大军,由你领军。”
大致而言,慕烈是个自己可以信任的人,平静如水,她对着慕烈,将此次的大权交到他的手上。
“诺” 这一回,慕烈应的大声,甩过长发,左贤王拱手,接下这份重责大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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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这几日的书信往来看来,与北耳弥之间是凶多吉少,想必等过了这严雪寒冬,双方就要开战。文礼带着朝宣和柳远,以及赵承所派重兵,他在马车旁,看向文德和安康。
“皇后有话,托臣弟带来,” 从一来就没闲着,文礼差点忘了续卿的交代,临走前,他猛然想起,虽然安康也在,可还是对着文德说道。
“什麽话?” 听见续卿有话要给自己,文德不禁好奇,是抬了眉。可向文礼出言相问,说这句话的,是安康。
“她说,” 看姑母对皇后的话这般积极,文礼心中又起了过去的玩心,他笑笑,故意顿了顿。
“赶紧说” 文德感受到安康越来越紧的目光,笑着催促道。
“知道了,皇后说了,” 姑母看自己的眼神,和看皇姊是完全不同,文礼收了笑容,不敢再调皮,
“宫里,她会看照好,让您在锡安不必挂心。”
平淡的话语,一点冗言也无的用词,柔情自在其中,文德微笑,确实就是续卿。
“不过皇后特地让臣弟要同你说,绝不可再伤及自身,一切以您的平安为重。” 加完这句,文礼一脚踏上了马车,脸上,敬王的笑容还是那样潇洒,
“臣弟先回,希望早日在大凉,见到皇姊和姑母。” 锡安的天空,战云密布,文礼的话中夹杂男子的叹息,上了马车,他自小窗望向两人,最後看了一眼。
“走吧” 对着马夫,文德拍了马车的前缘,下令道。
车轮缓动,文礼舍不得地自小窗探出头来,他没说话,只是望着,走远了後,才又将头伸回了马车。
“皇后,真是贤德,” 地上印着车轮的印痕,安康和文德看着同样的方向,喃喃了道, “果真是大魏国母,换作本宫,说不定还做不到这样体贴,这样心细。”
她说话的语气,文德是有眼疾,可耳朵没聋,自是听得出,她也是沉默,没有接上安康这句似乎透着不明妒意的清言淡语,往回走着。
“怎麽,不说话?” 安康跟在文德身旁,一边走着,她的语气是还在意皇后。
皇后的话题,文德还是不接,
“等等要和赵承巡营,这个北耳弥新的左贤王,慕烈,不是个简单人物,朕和赵承要好好商讨,免得像上一回,吃了大亏。” 她答非所问,看着安康说道。
安康见文德这样反应,轻笑了下,“知道了,” 她说,“记得喝药,别说得太晚,还要顾及眼睛。”
“恩” 文德牵过她,“先送你回房。”
终於是饶过自己,锡安一时之间走了不少人,耳边清净许多,文德紧握住安康的手,温暖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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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还没完结,可写到这里,心里突然有些感触,是每一个读者的支持与关注,才写到了现在,真的谢谢每一个人 (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