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办方怎么这么没眼力价,让你们坐隔壁——你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王梦雨惊慌失措地咬指甲。
“呃……”谢榆不免心虚。
“快快快你在飞机上干了什么!”王梦雨抓住他的肩膀疯狂地摇。
“我……我就把他当成路人甲。”谢榆事无巨细地叙述了一遍。
王梦雨越听越绝望:“天呐!他一定是起疑了。拜托,你们是棋界的瑜亮好吗!你为什么非得吃他的鸡肉面啊!”他夸张地打开房门,“快!现在就过去告诉他你失忆了。”
“我看这事儿要魏柯自己来解决。”谢榆掏出了手机。
“等一下!”王梦雨打开他的手提箱,里面是一整套解说器材,话筒、耳机、摄像头都配得非常专业。王梦雨递过一枚外耳道式微型耳机,谢榆塞进耳朵里,发觉和隔音耳塞差不多,从外观来看非常隐蔽。
王梦雨帮他连上手机,拨通了魏柯的电话。
魏柯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波澜不惊:“小榆。”
人与人交谈,声音是通过空气传导,可是此时此刻,魏柯的声音却顺着耳骨传导,仿佛魏柯就住在自己脑子里,吓得谢榆差点从床上摔下去。魏柯在那边连问三声“怎么了”,谢榆趴在床边,平复了一下心情:“我飞机邻座是程延清,我没认出他来。”
魏柯平静道:“没关系。”
谢榆与王梦雨面面相觑:“呃……我们怕他会起疑。”
“我跟他不熟。”
谢榆:“……”
“我们没有任何私交,即使你表现得再出格,他也抓不到你的把柄。”
“是吗?我看他对你可是相——当——介意。”
“那明天就让他继续输吧。”
谢榆:“……”
怪不得程延清死也不要坐在魏柯身边,瞧瞧,这都对人家做的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