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舜钦无知无觉地睡着,就与平日他全然不知乔景心事的样子一模一样。
乔景有时候很讨厌裴舜钦,就是因为他一点都不知道他曾经让她多委屈多难过。
她觉得这很不公平,可是又一点办法都没有。
最要命的是她还越陷越深,陷到根本无法抽身。
乔景仰起头,轻轻贴了下裴舜钦的唇。
不过感受到一瞬间的柔软,她便重新缩回了裴舜钦的怀里。
这样就够了。她闭上眼睛安慰自己。
如果她的喜欢不能被他看见,那么这个吻也不必让他知道。
裴舜钦的怀抱很暖,她放肆地抱紧他,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
等乔景再睁开眼睛,时间已近晌午。房里空无一人,裴舜钦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她揉着眼睛坐起来,觉得脑袋隐隐作痛。
她揉着额角想起早上的事情,心里空空地觉得好像是一场梦。
当然她晓得那并不是一场梦。
裴舜钦轻轻推开门,见乔景坐在床上发愣,忽然慌了一慌。他醒来时乔景还在睡着,他怕她睡醒难堪,就自己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你终于醒了。”
他斜倚在门边,揶揄笑着敲了敲门。
“嗯。”乔景点头一笑,神态同裴舜钦一样若无其事。
裴舜钦不知乔景是在装傻还是真的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不过她不提,他便也不提了。
“你先起来喝点粥。”他嘱咐完,就逃也似地走出了房间。
清乐和小沙弥坐在院子里分拣药材,见裴舜钦回房间一趟脸色变得有点奇怪,颇是不明所以。
“那学生起来了?”他粗着嗓子问裴舜钦。
裴舜钦正心烦意乱地回忆着昨夜的情形,被清乐一嗓子吼得一抖,敷衍答了声嗯。
清乐放下手里的药材,拍净手上的草叶站起身来,“我再给那姑娘把把脉,看要给她改个什么方子。”
裴舜钦先没注意,待反应过来清乐说的是那姑娘,一下吓清醒了。
“你说什么?”他张臂拦在了门口。
“我说给那姑娘再把个脉啊。”清乐莫名其妙地看着裴舜钦回答,话一说出口意识到哪里有点不对,一把捂住嘴,心虚问他道:“怎么,你不知道啊?”
“我……我……”裴舜钦难得被问得结巴。他当然知道,他想知道的是清乐怎么知道的。
啊,清乐昨夜给她把过脉。
裴舜钦想起这茬,恼火地拍了一下额头。
“等等。”他将清乐拦在门口不让他进去,勉强稳了稳混乱的心绪,严肃对他道:“这事儿书院里谁都不知道,山长也不知道,所以你千万千万不能说出去。”
“那你怎么好像知道?”清乐脱口而出。
裴舜钦被他问得一愣。
“就我知道!”他咬牙切齿地解释。
“哦……”清乐拉长声音,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裴舜钦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你笑什么?”
“你和那姑娘……,嗯?”清乐笑眯眯地向房里指了指,识趣地没继续说下去。
裴舜钦甚是无语,“你一个出家人问这些做什么?你赶快向佛祖发誓不会把这事儿说出去。”
“阿弥陀佛。”清乐双手合什念声佛,正色向裴舜钦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我没事儿向人嘴碎这事儿做什么?”
“有事儿也不能说出去!”裴舜钦恶狠狠地强调。
“好好好,贫僧知道了。”清乐连连点头。
裴舜钦回头看一眼紧闭的房门,想了一想,对清乐道:“我怕你吓着她,我先进去和她说清楚。”
清乐听得他这般回护乔景,又露出了那种意味深长的笑容。
“别笑了。”裴舜钦被清乐笑得心里发毛。
清乐老不正经地用手把嘴角捋下来,伸手请道:“好好好,那我就在外面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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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本来写得很雀跃的,后来写到阿景那一部分心情忽然就低落了。
特别是码字bgm还放到“如穷追一个梦”,简直是双倍暴击。
求而不得太委屈了。
希望大家都不会受这份委屈,想要的都能终得圆满。
明天不更新啦,我要咸鱼瘫一天!
周日晚上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