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啊,”牛可清摘了口罩,坐到办公桌旁,写起了医疗记录,边写边说:“古医生这么帅一张脸,要是因为我而毁容了,这责任我担不起。”
古伊弗宁走过去,一手懒懒地撑在桌上,一手摸摸牛可清的后颈,“没那么严重,牛医生以身相许就行。今晚约么?”
“......”牛可清一个病历本扔过去,“滚!不害臊!”
古伊弗宁将病历本捂在胸口,假装吃痛,“你就这么对待帮你挡了一拳的恩人?”
“那不然……”牛可清饶有兴致地看他,“弄个锦旗给你?‘见义勇为’四个大字,大红色的鲜艳底布,烫金的正楷字体,挂在你办公室门口。”
古伊弗宁在“邀约”的路上碰了一鼻子灰,沮丧道:“没想到啊,我一个当医生的,最先收到的不是‘悬壶济世’,而是‘见义勇为’。”
牛可清收起玩笑,认真建议道:“那我请你吃顿感谢饭?”
“不必了,”古伊弗宁俯视着他,“对于你,我就只想吃约炮饭。”
牛可清:“......”
被扫兴的古伊弗宁嗤道:“成年人嘛,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更没兴趣玩什么无聊的约会,吃饭这一套就免了。”
一直以来,他都坚定地走“玩肾不玩心”的道路,行事风格向来避免繁复,直奔主题。所以,他对于那些浪费时间还得不到利益的事全都不感兴趣。
例如一顿用以表达感谢之情的饭。
最重要的是,这顿饭可能会让彼此之间的感情变深厚,要是培养出些越距的东西来,那就再无谓不过了。
古伊弗宁咬合了两下牙关,发出“硌硌”声,他对牛可清说:“补得挺好的,谢了。”
气氛有点微妙,牛可清不知该说些什么,只重复了一次医嘱:“记得给脸消肿。”
“嗯,走了,”古伊弗宁扬扬手,便离开了。
门被关上的一刹,牛可清庆幸对方没有再提约.炮的事,不然他真抵受不住这诱惑,怕是又得鬼迷心窍地就答应了。
古伊弗宁这人,实在太危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