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屠神之战（16）
齐月轻叹一声：“这一惨痛的事实打破了我们心中的美好幻想，让我们意识到……过去那个心怀苍生，始终庇佑着神佑村的神明姒嬛已经彻底死去。”
“如今桓山上还存在着的，只不过是和祂同名的怪物而已。”
尽管这些内幕迟愈二人已经听过一遍了，却依旧没有打断齐月的意思，只安静地听着，不发一言。
“正是在那个时候……消失多年的师祖突然归来。”
齐月抬头，眸中倒映着深蓝的天空，“也是在那个时候，我们才得知……其实早在一千多年以前，神明就已经预料到了一切。”
“正是因此，祂才会培养出巫祝与祭司，为了……”
“为了在自己堕入深渊之际……有人能将自己杀死？”秦臻猜测道。
齐月默认道：“在是否要杀死堕神这件事上，师父坚定地认为，只有桓山上的三个怪物全部死去，神佑村才能够恢复往日的和平与宁静。”
“而我们的那位师祖……她并不觉得这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
秦臻看着自己的这位同伴，像是有些不理解为何她的智商突然降低了许多。
齐月没有回答，但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是她在学堂时就在思考的问题了。
那就是，想要获得力量，就必须要付出代价。
她望着远处，那越发接近的、深绿色的庞然大物，眸光闪烁。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迟愈没有对此多作评价，而是继续问道：“你们口中的污染……是那些怪物带来的吗？”
既然齐月时不时会去学堂教那些孩童法术，那神佑村的其他居民呢？会不会也在学习这些东西？
很有可能。
迟愈心中如此想道。
“修炼……”秦臻咀嚼着这两个字，有些向往，又非常理智地说道，“应该是有条件的吧？”
“赌输了就死，赌赢了……也只能为神佑村拖延一段时日而已。”
她环顾四周，“这片土地上的所有生物，包括我们，下场恐怕不会比百年前的那支祭祀队伍好上多少。”
齐月“嗯”了一声：“就像神灵也会被其‘引诱’，以至堕落……只要身处于那只怪物能力的作用范围内，都会受到影响。”
而齐月方才措辞中的“足够”二字，更是从侧面印证了她的这一猜测。
“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她用两根食指比划了一下，“一种特殊的‘力场’。”
齐月再次强调道，“毕竟……这是我们所有人，共同的选择。”
在半山腰的位置，她们在路边的草丛中找到了因脱力而昏迷的中年男子。
秦臻颇有些小心地道：“就像，那个叫邵清的青年一样？”
“当然，也无法帮忙抵御来自怪物的侵袭。”
齐月快步上前，开始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