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接下来的近一个小时里，迟愈驾轻就熟地回答了诸如“最近过得如何”、“交了几个朋友”、“与周围人交流的时候是否有感觉到不自在”等问题。并在结束的时候，得到了“你的精神状态还不错，如果能多笑一笑，再活泼一点或许会更好”的评语。
“秦教授之前不是想编纂一本有关人体解剖的教学用书吗，前段时间终于完稿了，却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出版社，所以今天找我过去，问我有没有渠道。”
“那就好……对了，你现在是要回家，还是去吃饭？”
程砚笑容爽朗地道，“那我们快走吧。”
说完，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好奇地向咨询室的方向张望了两眼，“怎样，与新医生聊得如何？”
因此可以推断……那时候的操纵师确实已经是强弩之末，很难再借助灵傀复活了。
迟愈稍微犹豫了一下：“……不用了，我准备回一趟学校。”
于露“刷刷”在记录本上写了几笔，抬头道，“那我们继续。”
作为半个“作者”，她顺口问了句：“那事情解决了吗？”
……
于露悠闲后靠，双手交叠放于腹前，“你提到，那些镜像手中拿着染血的刀片……这往往象征着危机，象征着险恶的处境。”
……你是不是又没听见那句“不麻烦了”……
迟愈简单总结道。
程砚转了转挂在右手食指上的车钥匙，“我知道一家不错的饭店，要不要去尝尝？”
和郑医生每个星期都会说的话差不多啊……
……
他们有的背着五颜六色的背包，有的直接提着电脑，三两相伴、有说有笑地从图书馆、教学楼等地走出，或是前往食堂，或是走回宿舍。
以“操纵师”的实力与位格，哪怕他只保留着极为微弱的力量，也是不可能做出“在玩家们面前演戏”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的。
“好的。”迟愈礼貌回应道，“谢谢。”
迟愈先是吐槽了一句，然后才正色道，“这里距离江电很近，我也不知道会在那待多久，就不麻烦了。”
程砚恍然：“要我送你过去吗？”
于露弯起唇角，改用安抚的语气说道，“我猜一猜……那个危机现在已经解决了？”
相较来说，直接将他们杀掉再逃出去，显然是更加行之有效的办法。
“怎么可能，我家又不是做图书出版的。”
“那我们可以初步断定，你的那场梦境并非是在提醒你第二人格即将归来，而是有着其他的象征意义。”
“是的。”
“一切如常。”
对类似的景象已经司空见惯了的迟愈没多停留，一路脚步不停，来到了一幢被无数绿影包围着的白色高楼前。
她登上阶梯，走入大厅，刚要沿着紧靠于右侧的楼梯继续上行，无意间一转眸，却扫到了旁边墙壁上琳琅满目、大小各异的照片。
这是专门用来展示学生作品的“展览墙”，每张作品旁边还会附上作者的艺术照，以及一小段简介——迟愈自己也在上面待过一段时间，所以对其有着粗浅的了解。
而这不经意间的一瞥，却看到了让她非常在意的一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