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开在城中最是繁华地段,装潢倒是豪华的很。
楚知南本以为是家酒楼罢了,不想竟是一家花楼。
她吩咐那十位将士在外候着,她则带着唐柳欲要入内。
才行至门口,老鸨一见楚知南是个女子,还当是哪位上门抓夫的娘子,当下挡在了她跟前,笑颜如花,“姑娘,咱们这是花楼之地,女子入不得内!”
楚知南闻言,凤眸微挑,“你说什么?”
那一眼,竟瞧得老鸨心中一个咯噔,生出了几分怕意。
但她在花楼内当了几十年老鸨,见过各种形形色色之人,岂会因她一个表情便被唬住,以蒲扇捂嘴笑道,“一看姑娘便是正经人家,这地儿呀,不是姑娘该踏入的地儿,姑娘还是快些走罢!”
“我是来寻人的!”楚知南瞧了瞧这客堂满座的花楼,语气淡淡,“遂州知府在哪儿?”
她一问,便问的是重量级之人物。
老鸨脸色微微一变,“姑娘、找大人是要作甚?”
楚知南最不喜废话太多,她直视看向老鸨,凤眸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命令,“带我去!”
明明是一个小小年纪又美若天仙的小娘子,竟莫名叫她生出了一股害怕的情绪。
似乎只要她胆敢违抗半点,她便绝不会手软。
这个认知叫她一个哆嗦。
识时务者为俊杰,老鸨料想此人怕是不好惹,加之又在她的花楼之内,该是不能出什么事来。
如此一想,她扭身做了个请的姿势,“姑娘且跟我来!”
而后,便在前带路。
楚知南在这花楼内一现身,不少男子盯着其脸看,眼中皆有艳煞。
老鸨带着楚知南与唐柳上了楼,因不懂她来意,便试图想从从其嘴中哄出些什么话来。
提着裙摆踏着台阶,老鸨笑意盈盈回头瞧了楚知南一眼,“不知姑娘寻知府大人作甚?可是与大人相识了!”
唐柳知晓楚知南懒得理,冷笑了一声回道,“我说大婶啊,有些事情不该你知晓的,你还是莫要知晓的好,否则惹祸上身可就不好了~”
老鸨吃了瘪,讪笑道,“我便是瞧两位姑娘生得好看,这才多嘴问了一句,哎呀,前头就到了,我去跟大人打声招呼……”
“不必!”楚知南清浅出了声,盯着那个厢房名字瞧了一眼,“退下罢!”
在她说出退下时,老鸨下意识想要福身应声是,而后察觉不妥,连是又道,“里头人多着呢,我先进去瞧一眼,免得二位姑娘撞见不雅之事……”
眼见她抬腿要推厢房门,楚知南冷冷瞧了其一眼,眼中带着凛冽,“退、下!”
莫名其妙得,老鸨只觉一听楚知南开口便有些毛骨悚然,此时她的话中带着不可违抗之意,生生让她打心里害怕。
要踏出去的步子终是不敢再上前走动一步,她眨了眨眼,嘴角的笑意微微僵着,“那成罢,姑娘自己去,我便在这门外候着!”
因这花楼是她的地盘,不论这丫头本事如何,终究是她的地方,还轮不到她撒野去。
如此,她便只站在了门外,眼睁睁的瞧着楚知南推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