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大板?
汉子呆坐于地!
楚知南却不甚满意,“三十大板?本宫此回奉命押送军粮,在路上遇了惊吓,只怕是会影响行程,且这一路路途劳顿,本宫会因此心悸而受病磨,倘若路上再遇些因素,本宫因此而病死在了路途之中,陛下追问下来,陈大人您、如何交代?”
“是是是!”陈汉之冷汗连连,只得听她之话,“殿下以为,该如何处罚?”
楚知南闻言勾唇一笑,微敛着头看了眼汉子。
他此时已头皮发麻,莫名觉着楚知南这一笑……寓意着他要倒霉。
果然,听得她缓缓道,“莫非府衙大佬没有牢房了么?这十年八年的牢房空不出来了?倘若牢房如此拥挤,本宫倒可投资这府衙矿建地牢!”
“有有有!”陈汉之连声应道,而后一挥手,“来人呐,此人胆敢冲撞殿下,害得殿下受了惊吓,罪无可赦,打入天牢,判牢狱十载!”
“……”汉子一脸束手无策,他怎么就忽然被判了十年的牢狱?
正想求饶,却不想被衙役直接塞了一块口布,他直接唔唔发不出声音来。
陈汉之擦了擦额角莫须有的汗,“殿下,这人下官一定严惩不贷,您、您可要喝杯茶水?”
她为了能关住方才那汉子,竟是能出资建一座牢笼,足可说明她的决心。
“茶水便不喝了!”楚知南看向陈汉之,似笑非笑,“陈大人,寻找粮食之事,您可要抓紧时间了呢~否则、钦差大人下来了,您怎么和他交代?”
陈汉之总觉得楚知南这笑容里有别的韵味,却不敢多有猜测,只讪讪地应着是。
如此,楚知南也不再与其废话,走至唐歌那处,大夫恰好替孩童身上的伤势处理了一番。
未经楚知南多问,大夫便率先道,“无碍,冬日衣服尚厚,不过受了些皮外伤罢了,擦拭些药,过不得多久便可痊愈,无碍无碍!”
如斯,唐歌听得松了口气,将医药费给了大夫,“劳烦您了!”
大夫接过银子连是客气几句后,便收好工具出了府衙。
楚知南看着那个一言不发的孩童,挑眉问了句,“小孩,我将你爹给关起来了,唔,怕是要关个十年栽的!”
闻言,孩童的眼眸瞬间一亮,“真、真的么?”
“呀?”唐柳接话,“你昨日不是还与咱们说,你爹死了么?”
“我爹、还不如死了呢!”说及此事,他便气愤不已,“他熏酒成瘾,又爱赌钱,我娘是被他打跑的,我娘走后,他更是一日比一日更狠,昨日、昨日姐姐给了我一两银子,我爹知晓后,便来找我讨要,我不给,就上了鞭子!”
“这是当什么爹的?还不如畜生呢!”唐柳闻言义愤填膺,“早知晓我便多该打他几鞭子的,真是太气人了,这等人渣,活着浪费粮食了!”
楚知南没有唐柳那般情绪波动,嗯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了一片金叶子,“拿去买些膏药,换身衣衫罢!”
金、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