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是何身份啊,便是陛下都得对其让三分之人。
眼见与小翠也讨论不出个什么来,她便跑去对面的厢房找了另外一位才人。
那才人听得楚知南竟唤卿四娘共用早膳,心里生出了几分妒忌,再见这卿四娘紧张兮兮的样子,心里嗤笑,眼珠一转,替其出主意道。
“四娘,你是我的好姐妹,我自是希望你好好的,这长公主殿下从来不与咱们后宫众人亲近,眼下她竟是指明的要你一同去吃早膳,说不定便是因昨日你惹恼了她,叫她心生了怨意,故此特意想要找你麻烦,说不定,还会找寻个借口,直接将你打杀了去呢!”
此话吓得卿四娘着实手抖脚抖,满面慌张,都快要哭了出来,“那怎么办?姐姐,四娘向来愚笨,不知该如应对,能否请姐姐替四娘出个主意?”
“自然是客客气气,恭恭敬敬的了!”才人道,“无论殿下如何对你示好,你都莫要信,说不定她就是想引诱你露出个错处来,到时好名正言顺的对你下手!”
卿四娘听她说得头头是道,竟也觉得有几分可信。
景如在外头等得着实不太耐烦,便喊了一声,“不知卿才人可洗漱好了?”
卿四娘闻言,看向那位才人姐姐,“我得先走了,不可叫殿下久等!”
才人眼眸一深,心里算计着什么,再次叮嘱道,“四娘,你可莫要记吃不记打,别以为你单纯别人也单纯,你要记得宫外之前都是如何说这位殿下的,自来便娇惯惯了的,谁都不能瞧在眼里,便是连皇叔都敢打!”
楚知南的这些光辉事迹的确能叫卿四娘吓得瑟瑟发抖,她用力的点了点头,“好,我记下了!”
而后,匆匆出了厢房,与小翠一同出了宫殿,与景如行了礼。
景如是楚知南身边的一等宫女,的确要比一个小小才人来的尊贵,这礼她也受得起。
盯着眼前的一主一仆瞧了瞧。
二人穿着甚是寒酸,头上连个像样的首饰也没有。
她一思至昨日楚知南将那些首饰匀给她们这些下人分,就真心觉得有了差距感。
果然还是自家的主子好。
不过这卿四娘寒酸归寒酸了些,但好在样貌生得可爱,跟只小白兔似的。
她撇了眼二人,径自带路,“莫要紧张,我们家殿下最是和气了,瞧你在这些妃嫔里过得也不甚为好,只要讨好了我们殿下,日后你便可在宫中横着行走!”
卿四娘心里打着退堂鼓。
都说这长公主殿下脾气乖张,不喜与人亲近,她如斯愚笨,如何能讨好得了?
心中虽是如斯想,面上却不做反应来,只低低诺诺得应了一声是,尽显谦卑。
到得瑶华宫时,那餐桌之前,楚知南与唐柳早已坐好。
卿四娘太后瞧了一眼,而后眸子大睁,满是不可置信。
她、她竟是瞧见天子了?
天子还是位少年,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
卿四娘听人说过的,天子样貌清隽,与长公主有几分相似,如今二人坐于一处,加之他又着了一袭龙袍。
那少年,不是天子,又能是何人?
不是天子,又怎敢在宫内穿龙袍?
卿四娘心中波涛汹涌,连是跪地一一行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