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墨一开始确实没有怀疑王景福。
因为王景福是凶手的话,那也太离奇了。
他是负责此次押运税银的主将,税银失窃,他必定是最有嫌疑的人。
更何况,此事一出,他身为主将,却是第一个死的人。
令人意想不到,所以一开始,刘子墨是将王景福排除的。
只以为王景福是被人推出来的替罪羔羊。
可是随着他对事情的调查深入,让他明白了,王景福的嫌疑,很大。
因为装着石头的箱子,是在一开始的西凉就运过来的,而中间负责交接的人,就是王景福。
王景福如果没有嫌疑的话,那这批税银,就不可能是石头。
正因如此,王景福是肯定参与了税银案的。
加上,司徒逆说,在王景福的府上搜出了税银,这就更加肯定了刘子墨的猜测。
王景福就是被推出来,当替罪羔羊的。
毕竟税银失窃这么大的事情,朝廷肯定震怒,这个案子也肯定需要一个交代,这些策划人,一开始都没打算让王景福活着。
所以王景福一被抓入监牢,就开始进行严刑拷打,这些人也是没想要让王景福活着,所以一开始就是往死里打的。
“陛下,微臣在监牢里,询问过这些负责押送税银的将士之后,便前往了皇家府库之中查验那些装着银子的箱子。”
“那些箱子上的封条完好,加上守护府库的都尉与我说,当日拆开箱子的时候,里面就是石头。”
“所以,我断定,箱子里面的石头,并不是在府库里的时候被调换的,而是在送到府库里之前,就已经被调换了。”
刘子墨将自己的推测一说,周围很多人,立刻就露出了不屑一顾的神色。
特别是司徒逆,不过此刻司徒逆并没有站出来,反驳刘子墨。
反而是司徒鹏,目光往一旁微微一瞥。
一个懂事的司徒党羽,立刻就不服气的站出来找茬了。
“哼,刘子墨,你说税银不是在府库丢失的,那就不是府库丢失的?你有什么证据?”
刘子墨瞥了一眼,随即冷笑一声,开始给皇帝和襄阳王解释。
“当然有证据。”
“第一,我查看了箱子里的石头,这些石块都是带着土质的石块,京城附近多以石质的石块为主,从石头的外面散播的土质就可以判断,这些石头不是京城的石头。”
刘子墨一说完,皇帝和襄阳王都点了点头,表示原来如此。
可那人,依然不依不饶。
“这可说明不了什么,说不定是别人故意用京城之外的石头来混淆视听呢?”
“别急,我还有其他的证据,第二,箱子里面的封条完好无损,这一点同样可以证明,府库里箱子没有被人动过手脚。”
“如果这一点你们还不相信的话,那么还有最后一点,第三点。”
“我问过和守护府库的都尉,他们说当日,王景福将军一行人,是寅时到达府库的,而以往他们押运税银的时候,都是在卯时到达府库。”
“从码头到皇家府库的路程是一样的,那么为什么这一次突然提前了一个时辰,为何?”
刘子墨在大殿之上,对着众人,发出了灵魂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