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沉吟间,骆明诗忽而瞳孔一缩,手上示意望春再莫要动,望春虽疑惑但也照做了。
自从骆明诗开始跟段离学功夫之后,听力便越来越敏感,就连段离那快如风的杀招她也是能轻易察觉到的,即便她仍是迟缓的躲不过。
后来段离也告诉她,她对杀气很敏感,很适合学习敏捷类的功夫,便丢给了她一本点水飞云,用他的话就是,打不过就跑吧。
此刻,骆明诗正是察觉到有人来了,并且又是一个会武功的。
段离段离你在哪。
骆明诗有些无奈的闭了闭眼,再睁开却是示意望春躲后边些,慢慢朝床边靠近。
待她默默走近了些,看向床上那人,骆明诗思量着,若有人来,只有三个目的:杀他的,救他的,或是,杀自己的。
那人虽潜伏在这屋子附近,却始终未有动作,显然是以静制动。
骆明诗却没有时间再跟他耗下去,只见她一亮出手中的寒光就要往床上那人刺过去,一个石子便朝着她手腕行走的轨迹的前头打过去,然而骆明诗并未真想杀那人,何况心中早就警觉,又怎会会被打到?
只见骆明诗一个转身顺势收回手,那石子落了个空在地上啪啪作响,又是响了几声才终是落定下来,没有了声音。
这一阵声响,足见那石子来势之猛,劲道之大。
骆明诗一瞬间做出了判断。
原来,是友。
再抬头,眼中赫然出现一个人影,细细闻,骆明诗还能发现他与那昏迷的男人身上有相似的而味道。
一个同样带着面具的男人,虽仍是看不清那人的面孔,却不难听出此刻他声音中的有些气急败坏:“你试探我!”
说着,手中还指向原先他自己打空了的石子。
骆明诗眼神淡然无波,只是冷声道:“既然来了,就快些带他走,不然……”
那人显然想不到,骆明诗这样的一个深闺女子居然还胆敢威胁他,不敢置信的瞪大眼,语气却带着挑衅的语气道:“不然如何?你能如何?”
骆明诗见了这人这般嚣张也不怒,反而是故意笑得更加神秘,带着嗜血的残忍味道:“你莫不是天真的以为,我奈何不了你?相信你可看出了我与平常内宅女子不同吧?”
那人闻言果然中计,稍稍将步子往后挪了挪,气焰没有之前那般嚣张十足,他好歹也是练武之人,对杀气极为敏感,然而让他奇怪的是,他能看出这女子武功并未有多高,然而那慑人的气势却无可比拟。
那般让他感受后便心生胆寒,不由自主的往后退的气势,除了在他主子那里感受到过之后,便再也没人能让他如此了。
未想今日却看到了一个除了他主子之外的第二人,且还是个女人。
“你功夫并不高。”那人还有些不甘,故意戳错这个众人皆知的事实,似是陈述,也似疑问。
骆明诗却是又笑了,冰冷的声音说着讽刺的言语带来了让人不寒而栗的效果:“亏了公子还是江湖中人,”说着一句未完的话,然而下一句却是紧紧盯着那人面具眼部的位置,带着甜甜的笑意和冰冷的语气:“我用毒啊。”
听起来像是没有任何因果关系的两句话,那人却是信了,惧了,也不敢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