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这般想着,忽而露出一抹狡黠,灵动的眼眸上下飞转,这才对那小贩说道:“这位师傅你看这样可好?我送与你一两银子,那再将这幅画三文钱卖给我可好?”
那么如此这般这幅画就是三文钱买到手了,以后若有机会遇到那人,一定要借着这个由头好好嘲笑一番。
至于那一两银子,骆明诗眨眨眼,她不说,又有谁知道?
况且若要说起来为何不直接三百文买下来说是三文钱买的,骆明诗傲然表示,本小姐又如何会是那般说谎的人?
那小贩虽奇怪骆明诗的要求,然而这么便宜的买卖,相当于一千零三文钱将这幅画卖了,他又岂有不答应的,
接了骆明诗递过来的钱,当即就乐呵呵的开始找画筒准备将这副话打包起来,谁知待他再抬起头来,面前的姑娘已经不见了,徒留他一人手中拿着那画不知道给谁,颇有些无所适从。
待那望春再为小姐买了个花灯回来,那原本还站着小姐的地方此刻已经空无人影。
望春急急忙上前,问那小贩,“可知晓我家小姐往哪个方向去了?”
望春想着小姐或许是等她不及,便又去别处随意逛逛了。
那小贩之前见着望春是与那骆明诗一起的,便说道:“我也不知,那小姐本是要买我的画,付了钱人却不见了,画还没拿呢?”
望春闻言不禁瞪大了眼,这才不免有些惊慌起来,忽而也想到小姐身边有个暗卫,也不禁唤道:“段离,段离?”
回应她的却只有周遭的嘈杂声,望春不由得也急急的在街上寻起人来。
此刻骆明诗却是周遭一片漆黑,看那画看得投入,并未发现周遭有什么不妥,待她感觉到危险气息的逼近时,已经晚了。
此刻她正被一个麻袋将头部罩住,手脚也被绑在了一起,听着动静和马车上的颠簸,她应该是正在一辆疾行的马车上。
骆明诗脑中有片刻的空白,恍恍惚惚间才想起来,这场景居然和她上辈子被那女人绑起来丢到山上的经历无二差别。
上辈子那件事情之后,她却是死了的,那么这次又待如何?
左右她也是挣脱不开,反倒也就那般安安静静的坐着,竟像是睡着了一般。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初夏的夜晚还有些凉,骆明诗感觉到那人一把把门帘掀了开来,有微微的凉风吹了进来。
骆明诗能感觉到,那是个男子,只是那男子一直没有开口,许是也怕被骆明诗发现出来什么。
感觉到那男人朝自己伸过来的手,骆明诗下意识就要去躲,然而仍是被那人一把抓住了手腕,被他踉踉跄跄的扯下了马车,因着两手被捆绑在身后,骆明诗被他扯着行走颇有些难受,挣扎了两下。
只听见一声故意压低的有些变调的声音,恶狠狠的说道:“老实点。”
骆明诗见状,便立即出声,试探的说道:“你可是要杀我?”
那人却是阴测测的答道:“都说骆家小姐冰雪聪明,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你通常都喜欢恭维一个快要死的人吗?”骆明诗声音淡淡的说着,像是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又是谁派你来的?”
那人又是一笑,仍是那种阴森的腔调:“刚还说你聪明,骆小姐便让我失望了,我又怎么会将这种事情告诉你?”
“不说是吗?”骆明诗的上半身仍然被麻袋遮挡着,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然而那人却也居然听出了其中的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