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离见骆明诗不像是有什么吩咐的样子,只复又朝着似乎有些不清醒的骆明诗看了一眼,这才身形又是一闪,便离去了。
骆明诗虽然为抬头,但是也知道段离走了,不仅如此,还知晓段离离去的方位和多少距离开外,她这种敏感的犹如有着绝世武功的世外高人一般的听力,是自她重生以后,才发现有的,因此,自她重生以来,便愈加喜欢闭着眼睛感受着这个世界。
然而这样的感觉又不禁让她想起来了凤皓轩,初见时是欣赏与羡慕,她心中还暗暗猜想,或许将来有缘他们还能成为朋友。却未想到再见已是相看两相厌,如同杀母之仇。
那人在她身边陪伴了两个月有余,她并非心中毫无触动,只是她心中仍有千千结难以排解。
终于,那人走了她才有了一丝喘了口气的感觉,不用再闭着自己面对一些不喜的局面。
然,终是也有了一丝彷徨和无措,那人说着要保护她的话,转眼就消失不见。
这边也是她为何会对段离更加倍好的原因,因为段离他又原则,听命令,不会说走,便消失无踪。
骆明诗终是叹了口气,段离那是有原则的人,若是手中没有那传说中的信物,他若真要走,她又如何拦着住?
时间一晃,很快又过去了,转眼看账本已有一个月余,然而不论骆明诗白日里有多累,早上都会早起一个时辰来练功,晚上回家再练一个时辰,刚开始还很是不熟练,后来才渐渐的将那些招式练得熟练了些。
在这期间值得一提的事,初几天骆明诗在骆家本部为自己挑了处院子,后几天便是不断的往里边运东西运人,虽然每天都只是小动作,然而一个月下来,在骆家本部已经有了自己的整个院子以及附带的小厨房,吃喝睡皆不是问题。
在她做这些事情时,果然如长老所说的没人阻拦,唯有几次正面碰上那骆承德,那人皆阴测测的看着她笑,那渗人的目光让她很是不喜。
也让骆明诗知晓,第一天来这里遭到的冷遇皆是由这人一手命令下去的,骆明诗心下不屑,面上不显,不论那人如何挑衅,都将他当做壁画看了。
这天骆明诗回家,却又遇着了骆承德,骆明诗脚步不停,只作没看见,谁知那一向与她也从未说过话的骆承德忽然开口叫住她:“小姐,有一件事情我忘了,原来我的命是你救的。”
骆明诗不知他忽然提到这件事又是有何深意,只作不语,任那人自顾自的说下去,果然又听他开口了,“无事,只是忽然间想起来,在这里感谢一下小姐。”
骆明诗仍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待他那一番莫名其妙又似乎很是有意味的话音落下,这才转过头去看着眼前的路,竟是看也不看他。
“也不用太挂怀,若当初知道是你,我是如何也不会去救的。”
骆承德脸上神情一滞,这才哈哈大笑起来,眉眼之间皆是狂妄嚣张,只听他说道:“可是事情已经过去,你后悔也是没用了的。小姐如今的心情怎么样,可是非常后悔吧?”
骆明诗不愿再与这个疯子多说,提步欲走,那骆承德居然还想拦,见他话里的意思和此刻的动作似乎是极其想看到骆明诗此刻脸上后悔的神情。
骆明诗又复朝他看过去,无视那人脸上的嚣张神情,只说了句毫无相关的话,“骆长老英明一世,这下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看走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