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左手那一捧的白色贝壳,装进裤兜里,鼓起来好大一坨,他也不嫌不好看。
低头又似乎看见沙滩上,一只半埋进沙子中的小小贝壳。
蹲下来,拨了拨,翻找出来。
“这个怎么样?”他放在掌心里问秦黛。
秦黛面对着他蹲下来,两人像两个幼稚又好奇的小学生,对着中无用又好看的东西无法抗拒。
她没回应他,双眸定定地落在谢斯白脸上。
她的耳尖不知道是不是被风吹的,泛了红。
谢斯白抬了抬右手无名指的指尖,轻轻地碰了下,一触即离:“不是说酒量挺好,才那么一口,就醉了?”
秦黛没答,觉得痒,躲了下谢斯白的动作。又轻声问他:“我可不可以摸摸你的泪痣?”
谢斯白顿了下:“不行。”
秦黛执着道:“为什么?”
谢斯白放出的引线上,装了只小勾子。
他说:“我女朋友才能摸。”
第38章 琥珀拾芥xxiv 要检查吗
秦黛呆住, 她倏地站起来。
丢下谢斯白,一个人往前走了好远。
等回头,才发现谢斯白隔了几步远, 跟在她身后。
她缓了缓,问:“刚才那个贝壳, 你扔了吗?”
谢斯白说:“没有,装着了。”
秦黛哦了声,转移注意力:“你想不想喝椰汁?那边好像有卖椰子的。”
她的眼睛有些亮, 谢斯白不知道是不是浸染了月光。
但椰汁肯定是她想喝了。
谢苑溪每次装模作样地问他, 哥你想不想吃蛋糕, 一般都是她想吃。
于是他说:“想。”
秦黛果然笑了一下,还扯了下他的衣角, 道:“那我们过去买。”
卖椰子的是位阿婆。
夜里快收摊了,正好还剩下两个。
阿婆瞧见他们, 笑呵呵地宣传她的副业:“帅哥, 刚鲁lao fo买串花噜(给你老婆买串花)。”
谢斯白以前有个战友是海南人,每次周末拿到手机, 听见他和女朋友打电话, 就经常这么喊。
但秦黛完全没听懂,阿婆的口中的方言对她而言像一串外星语。
“阿婆说什么?”她抱着椰子,插好了吸管,偷偷问谢斯白。
谢斯白已经付好了钱, 带几分笑意:“没什么。”
秦黛纳闷, 阿婆却已经拉着她的手过去,往她手腕上绑了一串白色的小花。
等戴好了,阿婆笑说:“鲁够象哦。”
秦黛通过阿婆的表情和肢体动作,get到了这句的意思。
等一人抱着一个椰子离开, 她看了好几眼手腕上的花。
“刚才阿婆是不是夸我?”秦黛喝了口清甜的椰汁问。
“夸你漂亮。”谢斯白说。
秦黛:“你听懂了吗?”
谢斯白打马虎眼:“差不多吧。”
秦黛虚心道:“那第二句什么意思,刚鲁laofo……什么意思?”
谢斯白停步,秦黛以为他是走累了,也跟着停下来。
“要不坐会儿?”秦黛问。
她眨眨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谢斯白的耳朵好像比刚才红了点,她下意识地伸出手去,在他反应不及时,指尖碰到了男人的耳垂。
竟然有点软。
生怕他再蹦出来一句,耳垂也只有女朋友才能摸,秦黛被烫到一般收回手。
她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着了什么魔,眼神飘忽地问:“你酒量好吗?”
谢斯白:“不太好。”
秦黛哦了一声,怪不得。那应该是刚才那几口烈酒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