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黛坚持:“得让医生检查。”
谢斯白听见这话,低笑一声:“又没骨折,过几天它自己就消了。”
秦黛被他熟练得不当一回事的语气堵住。
正要据理力争,灯光一晃,她忽然看见这块青紫的下方,露出一道疤。
她轻轻把衬衫又往下拉了些。
没有看错,拉开了衣服,秦黛瞧见一道四五公分长的伤疤。
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伤。
哪怕如今早已痊愈,摸上去,还是能感觉到凹凸不平的触感。
谢斯白似乎感觉到了她碰触过去的指腹,没回头,却伸手便将衬衫扯回了肩头。
他刚才倒是把那道伤给忘了。
秦黛侧眸盯着人,望见谢斯白骤然之间变得冷峻的侧脸。
她想起高中时,谢斯白总带着伤去学校。
忽然就猜到几分,为什么这块青紫,在他眼里这样不用在意。
那块伤严重得多了。
谢斯白现在是寰宇的继承人,是谢家的二公子。
可他以前,过得并不好。
秦黛张了张嘴巴,好一会儿,才说:“那道伤……是怎么来的?”
谢斯白声音淡:“忘了。”
秦黛知道这是他不愿多说的意思,语调和情绪一同低下来:“对不起。”
谢斯白扣好扣子,凝眉看过去。
秦黛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双手放在身前捏着手指。
他有些后悔,刚才那两个字难道听起来太凶了?
“是小时候受的伤。”谢斯白开口,弥补道,“过去很久,的确已经快忘记了。”
秦黛抬起头来,与他四目相对。
谢斯白轻轻地挑了下眉:“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关心我吗?”
他是故意地将话题往偏了引,目的只想打断她的失落。
哪知秦黛却点了点头,轻声说:“如果是不好的记忆,那忘记了是好事。我也希望你不记得。”
谢斯白一顿。
一旁的人行道上,有位大爷牵着孙女路过。
路过时手脚麻利地一把捂住了小孙女的眼睛。
谢斯白和秦黛都注意到,同时一愣。
他这才意识到什么,低头去扣衬衫的扣子。
大爷一脸像看到什么伤风败俗的东西的表情。
秦黛虽面不改色,但还是调整了下坐姿,不自在地矮下身。
虽然他们什么不正经的事情都没干,但那位大爷却不这么认为。
经过时,煞有介事地敲了敲谢斯白那边的车窗,横眉教训现在的年轻人:“这还是派出所门口!注意点影响!”
秦黛:“……”
谢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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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飞云湾时,老大已经饿得在门口瘫成了一坨。
听见动静才兴奋起来。
秦黛主动地要去喂,谢斯白没跟她抢。
他去洗完了澡出来,秦黛和老大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
一人一狗相处得十分和谐。
秦黛见到他出来,立即挥了挥手:“谢斯白,你过来。”
“怎么了?”他走过去才问。
秦黛眼神示意他桌上的几个瓶瓶罐罐:“我刚才在外卖软件上买了药,这几种都是我用过比较好的,跌打损伤之类的都很有效。”
谢斯白没太反应过来,跑题地问:“你总受伤?”
“练舞经常磕到碰到。”秦黛拔掉其中一瓶的盖子,朝他示意,“那个地方你自己看不到,我帮你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