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体统哪里有王爷您的康健重要?”明万辞走到他身后,视死如归道:“王爷,您把衣服脱了吧。”
见她如此靠近,肖承未直接扔下书起身,边朝床边走边挥手道:“本王不需要,你出去吧。”
见肖承未这样坚持拒绝,她那平日里被掩饰的很好的倔脾气也上来了,觉得这瑄王殿下简直是不可理喻,受伤了上个药有那么难吗?
若是她今天这药没上成,冯今岂不是要拿她开刀?
眼看肖承未刚走到床边,明万辞紧随其后,边走边道:“王爷,您这样坚持,难不成是怕疼?我保证会轻一点,不让您为难的。”
“你闭嘴。”
“王爷,您若是上好了药,我自然就闭嘴出去。但若是您一直这样,我怕是要担心的吃不下饭睡不好觉,会一直在您耳边这样啰嗦的。”
肖承未似乎不耐至极,刚想开口,便听明万辞在旁咬牙道了句:“王爷,得罪了!”
话落她上前一步,伸手拽住肖承未衣袖,使劲向下一拉。
肩头衣服滑落,优美的肩颈线条顿时一览无余,只是那受伤之处到底有损美感。
肖承未哪里料到她有如此大的胆子,顿时便要回身,却被明万辞按住另一侧肩头,出言制止:“王爷您先别动!这受伤的位置肿起老高,似乎还瘀了血,再耽搁下去容易烙下病根啊。”
见她如此坚持,肖承未深吸一口气,沉默半晌,终于走回桌边坐下,虽没有开口,这意思却到底是妥协了。
明万辞顿时展颜一笑,她这脖子终于保住了,此时还不忘夸赞道:“王爷英明。”
肖承未深深看她一眼,皱眉道:“你不知男女有别?”
明万辞将瓷瓶放在桌上,刚绕到他身后便听他如此问,顿时恍然大悟。
这上药和推拿难免会触碰到伤处皮肤,瑄王殿下这是在担心她的清白?
只是小命若是没了,她哪里还有机会去管这些有的没的。
再者,她也不是如寻常女子一般只被困于闺阁,这些年做生意在外,她实在没有什么机会去体会寻常女子的心情。
不过肖承未有此一问,明万辞却到底有些感动。
她半俯下身歪着脑袋去看肖承未,笑眯眯道:“王爷,您之前百般拒绝,竟是为了我着想啊?”
担心男女有别,担心她到底是个姑娘家。
心底热乎乎的,明万辞小心脱去他肩头衣服,许是此刻心无杂念,连最开始的担忧也放下了,她心里丝毫没觉得不好意思。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屋中温度有些高,这一次距离近,明万辞十分清楚地看到,肖承未耳垂泛起了淡淡的红。
她用手掌沾了药轻轻涂到伤处,似是为了宽慰眼前的人,便接着道:“王爷,已经好久没有人在意我是个姑娘家了,连我自己都是。生意场上走惯了,这些早就不重要了,您不必在意。”
肖承未沉默着等她涂药,没有开口。
“我要用力了,您忍着点啊。”明万辞涂完药后准备推拿,于是提醒道。
推拿定然会疼,明万辞为了转移他注意力,努力岔开话题:“王爷,您这背上旧伤真不少,是在战场上留下的吧?”
等了许久,肖承未低低应了一声:“嗯。”
明万辞此时话变得比往日更多了些:“这些伤口看起来可不浅,当时一定很疼吧。”
“还好。”
虽然肖承未总是惜字如金,但明万辞明显感觉到,他之前紧绷的身体似乎终于放松下来。
“王爷您可真了不起,听说当时边境的百姓被那蛮子欺压坏了,若不是您把他们赶走,边境百姓哪里有好日子过。”
这一句,明万辞是发自内心的。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肖承未的声音依旧冷淡,语气却柔和许多。
“不是我知道的多,是王爷的丰功伟绩实在多,讲上一天一夜怕是也讲不完吧,茶楼里的说书先生可没少说啊,王爷您真是英俊神勇,让人敬佩。”
明万辞一番话说的十分顺溜,却听肖承未道:“你以后少拍马屁。”
“王爷冤枉啊,我这是句句属实,发自肺腑,真的不能再真,怎么能是拍马屁呢,这是王爷您应得的称赞!”
“你闭嘴吧。”
她明明是在真心夸赞,难道是因为之前假习惯了,此时看起来不够真诚?
明万辞顿时有些委屈,不得不乖乖闭了嘴。
一刻钟的时间过得很快,明万辞收手时,额上已沁出薄汗来。她抬袖擦了擦,长长呼出一口气。
“王爷,这药还得擦四日,我明日再来。”
肖承未颔首,算是应下。
临出门时,明万辞突然想到什么,站在门口问道:“王爷,明日范太守生辰宴,您会去吗?”
肖承未想都没想便道:“不去。”
明万辞心下松了一口气,又道:“王爷,这生辰宴我却是不能不去,明日在府上便告假了。”
肖承未明显看出她松了一口气的模样,闻言手上动作一顿,抬头看她,语气有些微妙:“怎么,你不想让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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