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米行东家姓李没错。”站在周漫青面前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鄙人不才,姓谭名剑,是此店的掌柜,几位是来谈生意,买还是卖?”
谭剑实在没看出来这一行人到底谁说了算。
男人很冷,女人有点厉,身后那两个倒像个奴才,只不过也没有个奴才的样子。
“不买也不卖,敢问你当掌柜几年了?”好好的为什么会换了掌柜,这是周漫青弄不明白的地方:“你和以前的老掌柜是什么关系?”
莫不是老掌柜卷款潜逃将这个店转让了?
“六年。”谭剑道:“六年前家父身体抱恙转到我身上,这个店买卖我都可以做主。”
原来是父子,这就说得过去了。
“我要见你父亲!”周漫青才不想和小年轻扯这些事呢。当然,但愿这位老掌柜没死,否则新上任的小谭同志可能不会认。
“家父身体抱恙……”正说着话,从店门后院走出来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他瞬间就说不下去了,上前将他扶了:“爹,您怎么来了。”
“我还没死呢,我来看看都不行了吗?”老人将拐杖拄在地上跺了跺十分生气的说:“我身体好好的,你天天都咒骂我抱恙,孽子,你是大不孝啊!”
“爹,有客人在呢。”谭剑满脸通红低声说道:“爹,我扶你回后院吧。”
“滚!”老人将拐杖打在了他的身上:“几位,可是找小老儿,敢问你们是?”
眼里居然流出了一种叫期望的神色。
“老掌柜!”周漫青心里一阵激动,连忙上前掏出了印章:“敢问老掌柜,可识得此物件?”
“老爷!”老掌柜颤抖着手接过看了看,老泪长流毕恭毕敬的将印章归还给了周漫青,拐杖一丢跪在了她的面前:“小老儿谭义山见过二爷二太太!”
“快快请起!”知道了他们是谁就好办了,周漫青鼻子发酸,李元川想必之前有所交待。
“老掌柜,咱们坐下来慢慢谈。”既然一切都还在,她就安心了。当下让他快起来。
哪知道,谭义山居然长跪怎么扶都扶不起来,周漫青示意周空将他拉了起来,强制按在了一张板凳上。
“二爷二太太啊,你们怎么才来!”谭义山一语未毕泪先流,旁边立着的谭剑几次欲开口都被老爷子瞪了回去。
“是,府中有事,我们来得有点晚。”六年的时候啊,老掌柜并没有背信弃义还能认主,此等忠仆真是难能可贵!
“晚了,晚了。”谭义山拿着拄杖敲在了谭剑的身上:“二爷,二太太,你们来晚了,这个米行已经被这个孽造出卖给了大爷了!”
啊?
“爹,瞧您说的,老爷的产业自然是李家大爷的,什么叫出卖给大爷了,您老糊涂了吧!”谭剑总算明白了,这一行人不是来买也不是卖,而是来抢,好在,他谭剑早就做好了防备,不管怎么样老爹都拿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