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手紧紧扣着他的背来承受更多。
天渐蒙蒙亮,骤雨停歇,床上飘散着一股腥味。
我趴在岑羽的胸前微微喘息,岑羽搂着我的背,满足地亲一下我的额头。
“天亮了,我该去拜见一下父亲,然后进宫向皇上禀明,由圣上亲自处决左亮。”
岑羽在我嘴角又亲了几下,准备起身,我连忙拉住他,“进宫需要多久才回来?”
“不确定,我尽量早点回来。”岑羽又重新穿上那身铠甲。
临出门前,他站在床边,俯身贴耳对我说:“烟儿好好睡一觉吧,昨夜一整夜没睡,若是今晚再来烟儿该又在我身下昏过去了。”
岑羽说完就出了门,留下我一人躺在床上面红耳赤。
一觉睡到晌午,这才真正看清自己身上被岑羽留下的痕迹,腿间一片泥泞。
我迈着颤颤巍巍的双腿下床穿衣,衣裳刚穿戴好,迎香就在外扣门。
“进来吧。”
迎香端着食盘进屋,笑意洋洋,“我今早见到岑公子了,是他吩咐我等到晌午再给你送些吃。”说着,迎香笑着特意地看了我一眼。
我不自然地摸了摸鼻梁。
“见岑公子回来,岑大人也欣喜,今早比平日里多吃了半碗呢。”
我缓慢地走到桌旁,忍不住对迎香打趣,“你也见着你的吴川了吧。”
“…嗯。”迎香羞涩地笑了起来,拿起盘子落荒而逃。
午膳时分,岑羽回来了。
我笑盈盈地前往拉住他的手,他略微勾着唇回应,眼里却没有今日早晨的那种光芒,像是有了心事。
用过膳,向岑大人请过安后,我和岑羽回了房。
我倒了一杯茶递到他面前,“可是有心事?”
岑羽接过茶杯,又放下,“今日皇上在朝廷上向大臣们询问如何对付关外的拓木人。我一提出与对方谈和,就受到反对,尤其是温谦墨,非说我之所以提出和谈是早与拓木人内外勾结,呵…笑话!我庆朝兵力不足以和拓木人匹敌,何况现下西北还未完全镇下叛乱,没了左亮还有张成平、李献成,根本无法抵抗多年骑兵打战的拓木人,不和谈,与之战,必输!”
我默默握住他的手,却是无言。
史书记载,温谦墨主站进攻拓木人一派,而岑羽深知庆国兵力无法与之匹敌,提出和谈。一群心高气傲的文官,只觉得堂堂庆国与拓木人和谈有失大国颜面,纷纷表明反对岑羽提议。
都说攘外必先安内,国中内贼还未完全铲除就想着与拓木人开战,庆朝会亡也不无道理。
高傲的心态蒙蔽了对事实的客观分析,后来的历史学家表明,若是与之和谈,也需还能挽救一下庆朝。
可惜…
我不愿再让他想这些烦心事,绕到岑羽背后帮他捏肩,俯下身在他的脸侧亲了一下。
他转身把我揽住,扛在肩上往床边走。
岑羽把我放倒在床榻,欺压上来,与我亲吻。
我伸手探入身下,握住他那半软半硬的东西,引得他低喘。
“哈…烟儿,得你真是我叁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