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被紧紧抓着,黑暗的环境不需要特地去看,沅芷就能感受到手腕已经浮起了一层青黑。
“李安通,我劝你放开我,真若动起手来,后果你自己承担。”
“你真当你是满国拥护的女大将军?你只不过是沉策身下的玩物,我倒是想知道,沉策,皇上碰过的东西有什么好的。”
李安通的舌头舔舐着沅芷细腻的脸庞,粘腻的口水在沅芷脸上反出黑夜的光。
“唔!”沅芷用挣脱着拿出腰间的弯刀,一刀直愣愣刺进李安通的眼睛,那布满红血丝的眼球被刀尖劈成两半,那张交织的红网也被撕裂。
“贱货,老子要弄死你!”
眼眶一篇湿红,李安通失了力气,却发起疯来,想拿着黑暗中摸到的灯具投掷出去,却被弯刀刺穿了手心。沅芷的手使不上力气,最后扔出去的弯刀也是博了一把,倒是正中靶心!沅芷手腕酸痛,靠着墙微微喘着气。
李安通像是被彻底扎伤的流浪狗,发疯的扑上来,马上将扑到沅芷身上时,被一把利剑刺穿了右肩,整个人跪了下来。
沉策抱着几乎晕倒的沅芷,发丝凌乱着,脸色过于苍白,在这逼仄的牢狱之中,仿佛成了她的棺材,心里一阵抽疼。
“陛下见不到臣,许是会疼吗?”
沅芷的手腕充血,连着双手,像是水里泡腐烂的萝卜,让人心疼。
人群杂乱,沅芷以为自己的话会像石沉大海般被忽略,但是在停顿了一秒之后,头顶略带紧张的话微微传来,“疼。”
沉策把沅芷安置在自己的寝宫,派了专人看着。
马车上不仅有耳畔私欲,沉策更是和沅芷商量了一出大戏,探望是假,引蛇出洞倒是真的。
“高鹤,你以为自己比你师傅强在哪里?”沉策坐在高堂之上,冷冷的看着匍匐在地上的人。
无病呻吟,自作聪明。
“小的比不上师傅,何来强字一说。”
什么没来由的师傅,只是一个碌碌无为的老太监罢了。高鹤藏着鄙夷,整个人屈折身子,跪在大殿上。
“既然没有强字,那倒是请高公公掂量自己的道行。”
噗通的磕头声,把这些虚情假意踩得稀碎,“奴婢从未僭越之心,请陛下明察。”
“你给他迷药,以为疯狗能被激怒从而控制住沅芷,结果你倒是高估了他。”沉策懒懒的看着地上的人,“所以,你到底是谁?”
“陛下可还记得小蝶姨娘?”
高鹤缓缓抬起头,额头的血顺着鼻骨流下,整个人看起来瘆人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