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策握着沅芷紧紧拿着弯刀的手,纵然是刀尖抵着脖颈的动脉处,他仍能谈笑风生。
两人挨的极近,彼此间的呼吸交缠着,彼时如果是在战场上,是兵刃相接的距离,偏生在二人之间产生着情色的旖旎。
“是陛下没躲而已。”
沅芷想抽出手,却被牢牢抓着伶仃骨瘦的手腕。
“陛下这”
手腕处被沉策使了一股蛮力,弯刀直愣愣的掉在了地上。
沉策腾出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吻的太凶,他咬着沅芷的下唇,在疼痛转换呼吸时,趁机滑进温热的口腔,舔弄着敏感的上颚。
浅尝辄止仅仅是为了调节情欲,沉策扣在头上的手又收了一分力气,整个人吻的急,妄想把沅芷拆骨入腹。
可奈何是沅芷压着沉策,若有人掀开帘子窥探着其中的春色,倒是以为沅小将军调戏陛下一般,沉策鼻腔里的热气,变成氤氲在沅芷双眸的水汽,勾人深入。
直到沅芷的下唇被咬得红肿,哪怕是没有过房事的人也能一眼明了,沉策才堪堪松了手。
沅芷小腿失了力气,被沉策抱着搂在怀里。
“朕倒是吃味。”
沉策蹭着沅芷的脖颈,那一节细长的脖颈被藏在光滑单薄的布料里,散发着幽幽的鹅黄软香,是江南浸过水的梨花,在泥土里溃烂之后染变泥土的幽幽暗香,江南的土遍地都是软的,也是香的,那片土地上合葬着父亲和母亲。
皇陵里葬着的只是两个身形相近的人罢了。
“”沅芷对于沉策的突然发疯和温顺已经适应。
幼年时,她和父亲出征去过南疆,南疆狼王族,在层层包围的驯兽场,她见过幼兽,它们是那么的小,还应该在父母的怀里度过幼年时期。
在驯兽场上故作温顺,人们一旦薨溺于它们的温顺时,伸出暗处早就已经磨练好的尖牙,会狠狠地把那些曾经伤害过它们的人撕扯啃咬。
这就是狼王族的特色,这种野兽一般不会多,但是只要是出现一只,便是上等!
眼前人看似温顺,和蔼可亲,可是他的犬牙却时刻在自己的脖颈处。
“李相暴毙在家中,陛下朝中事务繁多,嘶”
带有薄茧的指腹揉搓着水光嫣红的下唇,沉策笑了笑,抬头看着她,“倒是沅沅,明日记得去接南疆的那位。”
顺着唇线,沉策伸进去了两指,手指挑开口腔,粗大的骨节刚刚好卡着尖牙,沅芷闭口想合上口腔,牙齿用力磨着骨节处,两人都疼的皱眉。
“沅沅,你来见你的李大哥,朕倒是吃味的紧。”
沉策喘着粗气,骨节被沅芷啃咬的疼,他也是撑着,眼神直视着她。
第二次了。
沅芷没办法逃避这句话,幸好口腔被撑着,说不出什么解释的话,音节破碎在腹中,牙齿顶着坚硬的骨节,麻麻的疼。
“小姐。”阿云轻轻叫了一声沅芷,才把她从刚才的回忆里拉回来。
“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