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靖玉走了,靖竹却也因为此事陷入了纠结,谢明端命人盯紧沈靖玉之后回房,就见她的王妃正抱着安安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眉心紧蹙,一脸的深思之色。
“还在想沈靖玉的事?”
“陈氏不过的个后宅妇孺,此前与外界并没有太深的联系,除了和化身孙晗的百里寒有些关系之外,并没有谁有立场去抓她,并以她的性命威胁于我,可是我不明白,百里寒要我的命做什么?我死了……对他有什么好处吗?”
“你死了,你的夫君会为你失去斗志萎靡不振,你的父亲会因为爱女之死大受打击,最重要的是,你与万俟空交情甚笃,他的那些下属们也许把你当做了阻碍将军青云直上之路的绊脚石,用一个没什么用处的陈氏来换你的性命,在合算不过了。”
谢明端话音落下,安安却忽然小嘴一撇,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靖竹忙低头去哄,瞥了瞥身前有些无措的谢明端无奈道:“他饿了,你去把乳母叫来吧。”
靖竹的奶不够安安吃,每天只有早上能喂安安一顿,安安虽然不乐意,但不喝被人的奶水他又会饿肚子,最后闹了几次,还是乖乖接受了这样的现实。
谢明端答应一声连忙出去叫人,不多会儿就有乳母进门将安安抱了出去,靖竹双臂得到解放,按着肩膀坐下来喝了口绿蚁乖乖煮好的燕窝粥,这才靠在谢明端身上轻声道:“虎头爷爷又不是傻子,我能阻碍他什么啊,百里寒想太多了。”
“肩膀酸?”谢明端伸手按了按靖竹的肩膀,见她眉头蹙着,连忙伸出双手帮她按揉,一面按一面道:“关于沈靖玉的事情,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些建议。”
“你说。”
“你她虽然也有心害你,但到底本质是受人威胁,既然她这么不喜欢你,想要至你于死地,那你倒不如将此事告知岳父和老国公,请他们来决定怎么做。”
“手心手背都是肉,父亲最多也就是罚她跪几天祠堂,再抄抄佛经,根本不会如何惩治他。”
“那可不一定,你不要忽视你在岳父心目中的分量。”谢明端握住靖竹的小手,低下头对她温柔地勾唇:“沈靖玉罪不至死,但是死罪难免,活罪难逃,还是应该给他些教训,让她警醒一些,以后想都不敢想害你的事情。”
“都是亲姐妹,自小一起长大的血缘亲人,怎么就变成这副模样了?”靖竹按着额角走到床边:“我记得我出发去珲州前,她还哭唧唧的像个孩子呢。”
“困了就睡会儿吧”,谢明端躬身帮她脱下鞋子,又低头帮她把外袍脱掉:“你先睡吧,安安吃饱之后应该会睡一阵子,等他醒了我再叫你。”
安安人小,但力气却不小,折腾人的时候靖竹往往一个晚上都睡不好觉,谢明端看的心疼,抓到功夫就劝靖竹休息,免得到了夜里睡不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