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他真的打算救你,他又为什么,会拿出部分赃款交由你来保管。”
“没有人想坐牢。”
没有人想坐牢。
陆博一怔一怔,但下一刻,见他拿着注射针缓缓走近,那口罩上方的墨眸凝着寒戾,“陆博,我也说过,如果你再发出噪音吵到她,我割了你手筋。”
正是清晨八点钟的光景,偌大的客厅始终寂无人声。
没找着手机,找着了座机,她犹豫了半晌,担心那狐狸一会就会回来,只得在心里想好了应付他的说辞,这才拿起听筒拨号,最后一个号码没能按下去,他从门外入室,来到玄关:“阿霁。”
他沉沉地盯着她,目光落在她拨号的指尖。
白霁溪怔了怔,瞧他有被雨水淋湿,她神色自然:“下雨了?我去给你拿纸巾。”茶几上就有纸巾盒,她取出几张,转过身险些被他吓了一跳,他就站在她身后,微弯下身,等待她擦拭。
她擦着,语气很是柔软:“你让我跟爸爸妈妈通个电话,好不好?”
擦到他侧脸,不知怎么的,纸巾沾了一点殷红色,以为是他受了伤,忍不住在他怀里踮起脚,想看个明白,陆淮深止住了她:“我没有受伤。”拿过她手里染了血的纸巾,只道:“是有一只老鼠,很吵,我处理了下。”
“……老鼠?”说不清为什么,她就是不信他,后背隐隐的泛起冷意。
“阿霁。”他转而道:“今天早上,我得到了一个消息。”
攥着纸巾的指节,因为太用力透出苍白来,轻抵住她的睫毛尖,他唇角微扬。
“别人告诉我,邵汀渝到处在找我的阿霁。”
第二十六章 休想 过去
陆淮深生气了。
她瞧见他下颚绷得发紧, 可是即使生气,那眉目静默,依旧好看, 气息间多了瓷玉般的寒凉,她于是自然而然,目光总在他身上, 即使他取了换洗衣服去了卧室淋浴间,她也是等在门外。
听着他淋浴的声。
又在他出来时, 自觉地扑撞进他怀里去:“淮淮。”
他衬衫是新换的,有着干燥清香, 白霁溪伸出胳膊把他一抱,他极其顺手地托抱起她, 床上她铺好的被子,重新让她压出柔软的褶痕, 而晨曦清亮,勾镀着他的轮廓。
原来, 他还在生着气。
只想尽快让他松口,能让她跟父母联络上,她转而勾上他颈, 勉强耐着性子,哄:“淮淮。”
陆淮深看着她, 忽然问:“阿霁现在在做的,是讨好,还是因为在意?”
“在意我, 所以不愿意看着我生气。”
见她怔住,他语声又添了沙,仿佛笑了:“我可以等。”声音依旧很低, 因为离她唇瓣太近,他吐出的唇息,温热也眷恋地缠入她的呼吸里。
他离得更近,几乎是梦呓:“阿霁,再哄一哄我……”
不等她反应,顿时,她被拥得一紧,眼前天旋地转,等回过神,人已经稳稳地趴在他胸膛上。
目光相对,坠入他的眼睛,那眸子里的墨色深也暗,令她越看,越觉心口抽紧起来,抽出疼痛,细密地刺着她,刺得太阳穴无故也疼了起来。
要缓一缓,再堵住他的唇。
解起他衣扣,一颗一颗地解下去,感觉他气息有了少许变化。
男人越发肆意,贪婪地将她的舌占为己有,白霁溪轻触他肌理,没能忍住对这副身骨的喜欢,在那锁骨处多徘徊了一阵,勾得他低吟,“嗯……”更甚黏人,又是难以言说的迫切,缠她更紧。
起先她毫无所觉,等意识到了自己的手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控制住,手心按着的位置,竟十分的硌人。
小脸骤然就通红,慌慌张张地要收手。
她这一乱动,他眸光染了更重的欲,掺着炙热,牵着她不放,“阿霁……”
她如同被吓住,心砰咚砰咚地跳。
呼吸发烫。
狐狸得逞了,悄无声息地动起尾巴来,慢条斯理,也颇为认真:“在婚前,妻子有义务了解和探索丈夫的' 各个 '方面。”
语声微哑刻重“各个”两字。
全然不顾及她已然羞极了的模样,啄啄她唇角,又蹭,追问:“大小……阿霁满意么?”
一语,她炸了毛。
满意什么?!!
斯文禽兽!败类!禽兽!!
小姑娘炸毛极了,奋力收了手,不再给他亲。
还是后来,他拿来手机给她,这才让他哄得消去了一半怒气,她趁机变本加厉,带点幼年时的跋扈:“你父亲交给我的案件,那资料,全部拿给我。”
等他走出去。
四下里一经安静。
控制不住地,眼前会浮现他走出房间前,含带浅笑的目光。
不能再想,她脸颊仍是粉红,还发热的厉害。
大学住校那会,有室友将一本略带颜色的书借给她,其中有一章,描述男女主的新婚之夜,翻来覆去的描绘女孩会有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