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个女子!”
“竟然还长得极为好看!”
“想不到不近女色的沈侯爷,竟也学会金屋藏娇了!”
“瞧着以为这辈子都跟女人无关的沈侯爷,眨眼间就将娶妻生子了啊!”
看着沈从白进来,柳怀恩连连啧声。
沈从白这一路回来本就心情不爽,看着柳怀恩那一副挖到秘密的模样,只淡淡地看着他:“说完了?”
“说,完了?”
沈从白淡冷冷看他:“完了还不走。”
柳怀恩本是戏谑的表情,被他这冷嗖嗖一瞪,顿时就疑惑了起来:“你这是……没拿下人家?”
结果,他这不说还好,一说,沈从白脸色当场沉了下去:“你瞧着我像是连个女子都拿不下来的人?”
柳怀恩看向了沈从白:“不像。”
不得不说,沈从白这人,虽平时看着冷厉,但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且又年轻有权势,一般的女子,只怕都是瞧一眼小心肝就砰砰乱跳了。
沈从白不再看他,只对着门口的金荣喊了一句:“金荣,你带柳大人去看看前天沙路镇那边送过来的那一具腐尸。”
柳怀恩:“我这边还有事要给你汇报。”
“再说吧!”沈从白摆了摆手。
柳怀恩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让金荣给拖着走了。
半个时辰后,柳怀恩是骂骂咧咧地离开大理寺的。
做为一个正儿八经的太医,因着跟沈从白的关系,他也偶尔会兼当一下仵作,但平时那些尸体,可没有今日这一具这么……
柳怀恩觉得他接下来得好一阵子吃饭不香了。
沈从白就是故意的,那么恶心的尸体,竟然让他去看。
金荣同情地把骂骂咧咧的柳大人送上马车后,便回去了。
沈从白走到了架子那儿,将那包裹取了出来,打开,拿出了绣绷。
黑色的锦锻上,祥云只绣了一小半,但是足以看出她的绣功极好。
她走的时候,他不提,她也不说把东西带回去继续绣。
倒是把避闲二字做到了极致。
沈从白嗤笑一声,把那绣绷给丢了回去。
金贵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侯爷桌上那一包子女子的绣件。
他平时都是在大理寺里,是以也不知道侯爷与那位姑娘的事情,就更没有想过这包裹不是证物了。
他恭敬一问:“侯爷,这是哪桩案子的证物?”
沈从白拿起上面的绣绷,递给了金贵:“拿去给云娘子,让她把这个做成荷包。”
金贵机灵,看了一眼,指着包裹里那一张祥云的绣样:“这绣了一半,可是要找人给绣全了……”
“不必再绣,本侯就喜欢这样的。”
“……是,属下知道了。”金贵应完,拿起了绣绷,转身就出了书房。
虽然满脑子疑问,但是做为侯爷最得力的下属,不该问的问题,他从不会多问半个字。
……
林雪芙确是故意不把那包裹带上的,她总觉得不应该与沈从白牵扯过多。
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情,若是让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了,沈从白也许没什么,于她却绝对要毁掉名声。
回了尚书府后,她先是去给父亲回了话,只说了大理寺少卿已经提前找到了绣娘,不需要她,所以她便回来了。
林德才看着面前的女儿。
这个女儿生得神似妻子,又比妻子美上几分,眉清目盈,琼鼻瑶唇,肌似玉雪,便是身上那一身小厮粗衣也不掩其半分姿色。
明明这样貌美,可偏偏……
林才德在宁江侯开口说这事后确实是动了心思,想着若是林雪芙能趁着如此一个好机会,好好把握,指不定一来二往这事儿也就成了。
但是显然这个女儿虽生得貌美,但是能力却并不怎样。
这事若是换成林仙之,结果只怕就不一样了,那孩子你别瞧着生得不如林雪芙,但是她却很是知道如何去擒拿一个男子的心。
当初她与朱世子的事儿,可是许多人都不看好,可最后你看看那朱世子,当真是死心塌地,若不是中间生了这些波折,只怕这婚也就成了。
想到这里,林才德不免心中遗憾起来。
他的官路有些到顶了,这些年下来,虽稳居尚书一职,可是想再进一步却是全然无力。
“爹爹若无事,女儿便先退下了。”
“你下去吧。”林德才摆了摆手。
林雪芙这才盈盈福身,转身,转身的那一刻,眼底闪过了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