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二两楼提及往事,醉得一塌糊涂。
严二两听闻三人已醉,于是吩咐手下将三人各自送回家。
送走三人后,严二两让书意速去将今日发生的一切告知严则法。
此时严则法正在胡进府上商议着接下来的应对之策,看到书意前来,便知晓应是昨夜之事有了眉目。
于是严则法上前问道:“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书意一股脑将二两楼发生的一切告知后,便匆匆离开。
胡进与严则法听了之后皆是大怒,胡进说道:“这章家还真是够嚣张,居然明目张胆地暗示昨夜之事正是章家所为,这是在示威吗?”
严则法则说道:“确实太过分了,这分明没有将我等放在眼里,看来章家是必须要尽快除掉了,以免夜长梦多。”
胡进说道:“眼下还差着泉生,待下月初一泉生前来取货与泉生说明一切,到时候有了泉生的裂岩手巴青相助,再加上二两楼的人和本史的人马,量他一个章家和什么狗屁光阴的故事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大人说得极是,不过眼下这段时日我们应该如何应对?”严则法问道。
章饶马上将计划与章恕说了,没想到章恕一听便同意了,于是把鄂陵城与自己交好的富商家里的女儿给章饶数了一遍,让章饶自己挑一家,择日便要上门提亲,而且要将此事办得热热闹闹。
章饶看着父亲与寸光阴分析的头头是道,说道:“父亲,你与光阴先生商议吧,我还得坐一会儿缓缓,你们商议好了吩咐我就行。”说完倒在一旁的椅子上无精打采的。
章家则充分发挥钞能力作用,没过几天就将章饶的宅子盖了起来,看上去富丽堂皇,确如先前宣扬的一般,引得不少人羡慕不已。
章饶见此,说道:“知道了,多谢愁心兄,我这就回家与父亲商议,请父亲定夺。”说罢便匆匆往家里赶去。
李愁心则说道:“两位兄台,此番若是成功,章家也算是大功一件,而且这章饶也不算什么坏人,无非是有些公子气罢了,其内心还是纯善的,希望届时,能对章家从轻惩治,至少留条性命。”
胡进想了想,“这还不简单,我是鄂陵刺史,什么罪名我说了算,百姓也不会较真,到时候随随便便给他们安个与外邦勾结的罪名,足够他们喝一壶了。”
李愁心想了想,说道:“办法就是章少成亲。”
“你有事说事,别拿我名字打趣儿。”李愁心怼道。
泉生和船上的人见巴青已败,寸光阴又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杀了几个人,最终臣服在寸光阴的刀下,并将账本交予寸光阴。
序三秋则说道:“我与洛将军是同乡至交,今日洛将军要重返西风关,我特地送他一程,今日一别,就不知何时相见了。”
闻此,卫士也没再阻拦,放二人出了城门。
直至傍晚时分,章饶和寸光阴才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殊不知几人的对话均被楼内的序三秋一一听了去,序三秋没有迟疑,立马出了二两楼往三妙堂赶去,将胡进等人的一切安排如实告知洛达夫与李愁心。
章恕沉思良久,说道:“有了,还有一个突破口,那便是泉生,只要掌握了泰和号与泉生手中的账本,主动权便在我章家手里,到时即便要鱼死网破,我章家还不至于束手就擒。”
章恕见寸光阴有了主意,提醒道:“泰和号上有一高手,名为巴青,江湖人称裂岩手,十分了得,还望光阴先生小心行事。”
“大人,那章家小儿成亲的事?”严则法问道。
洛达夫说道:“确实,耽搁几日,是时候该动身了。”
果然没过多久,就看到严二两沉着一张脸从三妙堂走了出来,有些气不过地往二两楼的方向离开了,一看就是吃了闭门羹,没有谈拢。
“这事我会交给手下盯着,想来这风流公子也到了成亲的年纪了,想来应是没有什么问题,眼下这光阴刀客突然消失才是疑点重重,这才是我们关注的重点,下去办吧。”胡进强调。
李愁心闻言,问道:“现在还剩多少矿石?”
寸光阴想了想,说道:“那便交予光阴去办,不消几日定然带着泰和号和账本归来。”
章饶知道,定是严二两忌惮李愁心的实力,前来拉拢,毕竟李愁心曾在街上两剑收拾了二两楼的人,若是被章家得了去,也是个烫手的山芋。
两人一醒,便被章恕叫进了书房。
“章某明白,愁心兄本不是那样的人,我此行来也是有要事与愁心老兄商量,还望愁心兄指点迷津呐。”章饶也言归正传。
两人也闻言退到了后院。
于是泰和号在寸光阴的掌控下往上游缓缓驶向鄂陵。
“这样,吩咐下去,即日起,严守各个城门和鄂陵渡口,只要发现光阴刀客的痕迹立刻来报,凡是出城者,即日至初一,除了泰和号商船,其余船只和闲杂人等许出不许进,一定要将光阴刀客拦在鄂陵城外,既然找不到他,就把他困在城外。”胡进生气地说道。
见此情况,章饶没有再往前,而是临街找了个茶肆坐了下来,静静等待严二两等人离去。
二人交谈完毕,寸光阴便要了一匹飞马,连夜便往泰和号的方向追去。
“严司马,马上去动用二两楼的全部能人,一定要查出这光阴刀客去向何处?这刀客才是最大的不确定因素,若是真的去办了什么特别的任务,到时候突然跳出来,我等就不一定能应对了。”胡进立即吩咐严则法。
“大概满满一仓库!”章饶回道。
章恕听完寸光阴的分析,点了点头:“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此时我章家必须要做出应对,先下手为强。”
“这可就看章少了,相信凭借章家的能力,这可不是事儿。”李愁心说完闭上眼就要休息。
章饶听完,满脸郁闷,“此计妙倒是妙,可我一时之间到哪找对象成亲?”
胡进与严则法诧异,明明事情还没解决,怎么这光阴刀客就不见了,都怀疑是不是章恕派出去做什么特别的任务去了,于是又把重心放在了光阴刀客的去向上,反而对章饶的亲事放下防备。
寸光阴则满脸不在乎地回答:“在光阴看来,那些参加招纳的江湖人士不过都是土鸡瓦狗罢了,根本不值一提。倒是不必过多忧心,怕只怕这只是其中一步,若是他们有了充足的把柄,这才麻烦,到时候只要章家反抗,必然会被安上叛乱的罪名。”
而章饶听闻此话,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二两楼动作还挺快,昨夜刚死了一批今日便要新招一批,看来定是受了胡进的指使。”
这时,突然有人来报:“胡大人、严大人,据可靠消息,章家的那位光阴刀客这两天突然消失了?没人知晓去了何处。”
“大人,如此一来会不会激起民怨?这可不好办呐。”严则法继续问道。
严则法回到二两楼便让严二两撤回监视章家的所有人,命令他们都去追查光阴刀客的去向,并把其中利害关系告知严二两。
“父亲就说吧,想让孩儿如何做?”章饶问道。
到了三妙堂,却看到二两楼的四大婢女守在门外,药铺店门紧闭着。
二两楼的人把城内城外探查了几遍,终究未能查出寸光阴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