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哥?”李传英听出了薛明的声音,急忙把驳壳枪放在床头柜上,再用火柴点亮蜡烛。
李传英瞬间尴尬,“没事的,这是咱们女生的正常身体情况。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流了血,现在每个月都会流,刘姨没告诉你吗?”
李传英误以为自己惹恼了薛明,急忙从后面抱住他的腰,“明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担心坏你的名声。”
很快屋外的雄鹿又开始叫,把他烦得用枕头裹住头,两头野驴也开始扯着嗓门咆哮,不知道它们叫唤什么。
“不要胡思乱想,这是咱们女生的天葵,每个女生都会有。”李传英掏出手绢给她擦泪,“你先去换衣服,等下我教你做月事带。”
门外的薛玲竟然哭了起来,李传英急忙开门,“小玲你怎么了?”
这年头想找一个对资本没有歧视的人还挺难,薛明弯腰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日子还得继续,明天的太阳会照常升起。”
“我是薛明,别开枪!”薛明急忙背举高双手,十天前曾经给她一把驳壳枪防身。
李传英急忙解释,“你别胡思乱想,你大哥刚从外面回来,我正打算去厨房做饭呢。”
薛明的眼皮越来越重,很快就进入了梦乡,黎明时李传英悄悄起床准备去厨房做饭。
“传英姐。”薛玲哭着展示内裤上的血迹,“夜里我流了好多血,我是不是快死了。”
李传英心里扑通扑通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如果被别人发现肯定说不清楚,“我去叫刘姨开门吧,我去薛英的房间睡。”
“我不会死吧。”薛玲擦擦眼泪说道,“我妈去大队了,今天要去公社交公粮,姥姥耳朵不好听不见我叫门。”
“人没有办法选择出身,这个世界从来就是不公平的。”薛明不会安慰人,这个世道对“资本”二字充满恶意,不是人力能改变的。
她的声音沙哑双手颤抖,传说中的敢爱敢恨,薛明噗嗤一下笑出声,“将来你可不要后悔,你翻个身躺里边。”
“我又不会接生,你再敢吵闹我就用鞭子抽你。”薛明拎着小皮鞭回屋睡觉。
“明哥什么时候回来的?”李传英端着烛台走到薛明面前,红扑扑的小脸上都是兴奋。
“刚回来,你小点声别吵醒我妈。”薛明打个哈欠去衣柜旁边拿备用被子,“你睡吧。”
“你睡吧,我出去睡。”薛明站起来开门准备走人,反正都是睡不着还不如去空间里听驴唱歌。
李传英闹了个大红脸,被薛玲搞得手足无措,犹豫几秒把门关上低着头跑向厨房。
“大惊小怪,不知所谓。”薛明坐在床上伸个懒腰,掀开被子准备穿鞋下床。
这时院子里响起赵田的声音,“小玲快起床,刚才你妈晕倒了,快起床跟我走。”
薛明心里咯噔一声,火速穿鞋开门,“我妈怎么了?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