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凝予接过星笑递上前来的茶盏坐在主位上扬眉一笑道:“既要和离,那戏好与不好,与我也没有什么干系了。”
整个大厅里面一瞬间站满了乌泱泱的一片人,宋凝予望着那望不见尽头的女子,绿环肥瘦,优雅的清冷的,高贵的,淡漠的,那是一个应有尽有,宫子临竟然连一个都没有看上眼过?
听着宋凝予说的和离,宫子临黑着一张脸扫了眼一旁喝着茶看好戏的星笑,这是一个赶都赶不走的主。宋凝予回来了,就更加不好说了。
“娘子向来爱开玩笑,你们都散了吧。”宫子临朝跪地在上的一大片姑娘扬了扬手。
那站满了一厅的姑娘顿时开始沸腾了起来,人群中不知谁暴发出一句:“公子不要我们了,我们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就是,既然公子意已决,那么妾身只能先走一步替公子探探前路了,来日公子若是路过孟婆桥,千万要记得妾身还在那里等着公子!”
满满一大厅的姑娘,开始上演一器二闹三上吊的戏码,那跳池塘的,上吊的,撞柱子撞墙的,远远望去如同菜市场一般的热闹。
宋凝予端着茶盏的神色僵了僵,只觉得眉眼直跳,宫子临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三分邪气的眉一冷,那声音远远的传开道:“想死的,本公子给你一个机会,这是穿肠汁,不是想死吗?本公子成全你们,想死的都喝了吧。”
宫子临朝风使了个眼角,风端着一盏壶子朝着中间的桌前一放,顿时一片鸦雀无声,那娇躯在冷风之中颤抖着,浑身疙瘩都起了起来,哪里还有半丝的美感可言。宋凝予低头喝茶沉默不语,都是宫子临在做决定,她懒得插上一脚。
“公子,妾身们为公子守身如玉,公子要赶走妾身,大姨娘与别的男人私通,公子为何还要留下大姨娘!还请公子还妾身们一个理由!”艳柔句句在理,将理紧紧的抓在自己这一方,紫烟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于是所有的人开始抓着紫烟的那一点事开始念叨。
“请公子给妾身们一个理由。”
“大姨娘与男子私通,请公子明察!”这么大的一面绿色的帽子扣在宫子临的头上。一般的男人不管这事情是真是假,都该动怒三分了才是!
宫子临坐在主位前目光落在艳柔身上,唇角勾着三分笑意一一扫过那些女人道:“既然是私通,那么,那个男人是谁?”
艳柔跪在地上垂眸扫了眼一旁的青衣女子,那女子伏首朗声道:“妾身,妾身也不认识,但是那个男人长得很好看,有一次妾身无意中听见大姨娘似乎叫那个男人叫玉衡!”
宋凝予眸光微闪,余光划过面色平静的紫烟。玉衡子,天绝门二长老。
星笑在一旁支着下巴,漫不经心的一下一下的敲着茶盏,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在人群之中肆意的扫过,冰冷的眸光让那些人不敢直视星笑。
宋凝予见好一瞬间,宫子临看向紫烟的目光闪过一丝异样,莫不是紫烟与宫子临之间发生了什么事?那次洄水出了问题,宫子临将紫烟留了下来,究竟是早有预谋,还是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