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红缨:“你问得啥打算?”
乌云雅挤眉弄眼:“能啥?终身大事呀,老村长小女儿西琳比你大一岁,还没嫁人呢。”
风红缨恍然大悟,难怪她五哥一回村,老村长激动的连村里好久没派上用场的广播都用上了。
为了小女儿的婚事,吝啬的老村长还抓了两只鸡过来。
可惜,老村长只会失望而归。
风红缨:“五哥不会答应的,他心里有热娜。”
这边,灶台上忙碌的风延荣笑着婉拒了老村长送来的两只鸡。
老村长不甘心,进屋找风延吉。
风延吉直肠性子,有啥说啥,连弯都不拐,直言有喜欢的姑娘,就是热娜。
乌云雅急了。
“延吉侄子在外边读书读傻了吧?西琳哪点比不上热娜?西琳比热娜勤快,比热娜懂事,长得比热娜壮,她——”
“乌云雅。”风红缨蓦地站起来,半眯着眼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风光无限好的女人。
乌云雅被盯看着浑身发毛,结巴起来:“瞎嚷嚷什么?你、你咋还这么没大没小……”
风红缨嗤了声:“和一个不尊重死者的人谈论长幼尊卑有什么意思?乌云雅,热娜已经死了!你将一个尸骨未寒的人拿出来贬低,你心里难道一丝丝不安都没有?”
说着,风红缨抽走乌云雅捧在手中正啃的羊腿子。
“要吃滚回家吃去,这里不欢迎你。”
“你!”
“你什么你!”风红缨指着门口,霸道而言,“这个家我说了算,还不快滚!”
周围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乌云雅自诩脸皮薄,当下哪里还敢继续呆在风家,忙灰溜溜地跑了。
一起走的还有老村长。
老村长来之前对这桩婚事十拿九稳,所以一进风家院子就将鸡脖上的绳子给解了,谁成想碰了壁。
来时好好的,回去却……
望着满院蹿跳的老母鸡,老村长脸黑成了紫葡萄。
愣是抓了半个钟头才将鸡抓走,老村长抱着鸡背着蘑菇狼狈离开后,院中剩下的村民纷纷捶桌哈哈大笑。
来吃饭的村民和风家人一样,祖宗都是从外边逃难迁移到这的。
每年村子闹沙尘暴,这些人都会团结到一块来,反正关系好着呢。
“风家老五。”有人笑喊风延吉,“你不答应是对的,娶了村长家的西琳,说句糟心话,指不定以后孩子是谁的。”
五柱子等人被抓起来后,村里闹腾开了。
别的村的人都在笑话珈八村,说珈八村应该改个名字,叫‘流氓窝’。
珈八村的村民们不干了。
“狗屁!”
“瞪大你们的狗眼仔细看看,搞流氓的都是部落血统的人好伐?我们中原来的人哪个不懂礼义廉耻?谁敢混淆我扇谁!”
这么一说,看笑话的人嘿了声,发现说的还挺有道理。
关起来的人中,九成都是村里的原著村民。
统计的消息一传开,最难为情的当属老村长。
大家心知肚明,借种既然是珈八村千年前流传下来的习俗,换一句话说,身为村寨头头的老村长肯定知道这个秘密。
既如此,那他的女儿西琳难不成也是借种?
老村长气得脖子上青筋乍起,跳着脚说女儿是他亲生的,可惜没人信。
当一池湖水都黑如墨时,身为水滴的你说你是清白的……这种牵强的说辞未免太好笑。
即便你是清白的,可你常年混在湖中,势必见过湖水变成黑墨的过程。
经此一事后,珈八村俨然划成了两股力。
一个是以风家为主的外来民,一个则是守着传统习俗的土著村民。
两股势力在暗中斗得不可开交。
尤其是在处置五柱子等人这件事上,各有各的说辞。
风家兄弟们自然是恨不得将五柱子大卸八块才好,以老村长为首的村民却不以为然,认为政府该放了五柱子。
风家院子里,一众人就这事讨论的热火朝天。
“不能放!”
有人拍起桌子,义正辞严道:“国家已经下了新政策,乱搞男女关系的一律都打成流氓罪,丈夫同意了又咋滴?被糟蹋的女人们点头了吗?阿莎就是证据,她是被逼的!”
亦有人道:“政策明年才用呢……你搬出政策现在不管用。”
拍桌子的男人僵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