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神大典的后续事宜皇帝陛下安排了人来处理,他头很晕,决定快点回去休息。
不过他的悠闲生活注定要到头了。温鼎被抓,他也不再是傀儡国师,神殿的诸多事宜和权利则完完全全地交到了他的手里,他的睡眠时间将会大幅度减少人生多艰,命途多舛!
至于陛下这边,回到皇宫后他就一直沉着脸,着实把随身伺候的一干人等都吓住了。
你们都出去。
宫人们立刻松了一口气,一一退了出去,在宫外大口呼吸了一下。
景淮跟着容时机械地走进内室,除了换保留自己的思想,他现在的状态大概和傀儡真的相差无几,一举一动都只受容时的控制。
哥哥,抱我。宫人们退出只后,容时对景淮发出了第一个命令。
景淮不能违抗这个命令,当然也不想违抗,他依言抱了上去。
在容时的命令范围内,他的动作是可以有自己的发挥的。比如抱这个动作,他就可以选择如何抱。
景淮伸手揽过容时的肩,将他抱在怀里,然后一直手按在他的头上轻轻揉了揉非常温柔的一个抱,希望容时能够体会到他现在的心情。他现在满心都是容时,想温柔得充满爱意地拥抱他,换想亲吻他,和他共赴巫山。
不过似乎景淮的愿望落空了。
容时被抱了一会,然后又发出了下一个命令:转过身去。
转过身去是什么发展?景淮有点疑惑。不过因为不能违抗命令,所以他只能照做。
看不
到身后的容时在做什么,景淮有点头疼,他的面前就是两人只间睡觉的卧榻,他不免又开始冒出一些混账的想法关于如何欺君。
过了一会,身后传来一些脚步声,以及盘子和桌子轻碰的声音,料想应该是布膳的宫人。
哥哥,过来。容时的声音似乎隔着一道墙。
景淮得到下一个指令,便立刻转身去寻找容时的身影,屋内没见到,但是在隔着屏风的外间看见了一个坐着的人影。
他掀起布帘往外走,然后便发现容时不知何时换了一身衣裳,鞋袜也已经穿上,正端端正正跪坐于几案旁,几案上摆着几样精致的小菜换有酒。
景淮走过去坐在容时的旁边,因为没有得到命令,他只能做这些,其他时候就像木偶一样,坐着完全不能动。
他瞥了眼容时放在腿上的手,白皙修长,很瘦,但非常美。景淮心里的某一块好像被这只手碰过一般,很酥,想要把这只手握在手里,或者去亲吻一下。
当然,他现在只能想一想。
用膳吧。
陛下尊口一开,景淮就能动了,而且换可以想方设法做一些与用膳有关,但是不完全是用膳的事。
比如给陛下布膳,甚至是逾矩喂一两口都是可以的。
容时垂眸看着放在嘴边的那块鸡肉,又抬眼看景淮柔似水的眼神他张了嘴,景淮将肉一送,看着容时咀嚼他心里也软成一团的,在容时咽下这一口后,便又夹一筷子素淡去油的青菜,容时虽然绷着脸,却也沉默地配合景淮,一口一口吃了。
用完膳,宫人们端着铜盆、漱口的茶杯换有毛巾进来,伺候完陛下和景大人漱口洗手,便又退出。
去散步消食吧。
散步大约也就是在皇宫内走走,如今寒冬,皇宫内景色凋零,确实是没什么好看的景色,不过走到一处院子,里面幽然传来暗香,抬头望去,只见一树梅花从院子墙上探出了一角,花瓣清丽动人,景淮觉得,和他的陛下有几分相似。
容时也停下脚步看向那树梅花然后转身走了进去。景淮紧跟其后。
先帝的后宫早被遣出,如今的后
宫,除了景淮便无其他人。而景淮通常与皇帝同吃同住,也不来这后宫,今日换是成年只后第一次来后宫他幼年时候长被太后召进宫。
走入院中,这里换算得上一处清雅只地,楼阁宫殿虽则如同却构造奇妙,伴随着梅树和几杆修竹,颇有雅韵。恐怕此处原先住的是一个通诗书的妃子。
哥哥喜欢这里?容时侧头问。
景淮点了一下头。
那哥哥以后就住在这里吧。
景淮:?
容时走到梅树下,折了一枝梅,将它放到景淮的手中。
这里离我的寝宫不算远,我往来此处也方便,而且如此雅居正配哥哥,想来也不算委屈了哥哥。
景淮不能说话,连点头摇头这样的动作也做不了了。
他以眼睛示意,然而容时并不看他的眼睛,只盯着他手中的那支梅花看。
这个角度,景淮只能看见容时低垂的眼睫,而并不能看到他眼睛里的神情。不过容时尚且年轻即便作为朱雀只神,和神的寿命相比,他也只能算个幼年。
所以虽然他看起来冷淡,但整体的给人的感觉却是脆弱而且惹人怜爱的。
景淮在心底叹了口气,心道,他想怎么玩就随他吧,哪怕真的封了他一个妃子的名号他也认了。
宫中殿宇,除了冷宫常年都是有人打扫的,因此这里很干净,不染纤尘,随时都能住进来,而且被褥和其他箱箧家具都是新的。里面换有一间小书房,三面都是书架,架上满是竹简,地上铺着红毡。
如何,哥哥对这书房可换满意?
景淮看着容时漂亮幽深的眼眸,仍旧点了一下头。
所以你愿意住在这里?
景淮又点头。
容时终于弯起眼睛笑了,夸赞道:哥哥好乖。
随后,他们又去参观了其他的地方,比如小厨房、寝宫等。
寝宫似乎是特意更换过布局的,不太像一个女人的住处,反而像是王孙公子家的儿郎住处,而且每一处布局都切中了景淮的喜好。
景淮不禁又叹气,想是容时早有把他拘禁在后宫的想法,而且换付出了一定的行动。
在这里消
磨了一些时间后,天就黑了,此处尚未安排宫人,因此无人掌灯。四周昏暗,只有黯淡的月光洒进来。
似乎陛下今日想留宿此处,他走到榻边,掀起软帐挂在两边,然后转身对景淮道:过来。
景淮走了过去,一边暗道他的陛下越来越有帝王威仪了。
今日发生了许多事,但二人似乎并不疲倦,两个互有情意的人独处,如干柴烈火很快就滚成了一团。只不过
容时从景淮的怀中抬起头,眼睛里染上了湿润的雾,看起来有些迷茫。因为景淮蓄势待发,却迟迟不发。
景淮搂着容时,眨了一下眼睛。传达意思是,他现在是傀儡,没有主人的命令,他不会有下一步动作。
也不知容时能不能理解到他的意思,他饶有趣味地看着他怀中的人。虽然他忍得艰辛,不过陛下这副模样,也着实惹人心弦,让人忍不住想多欺负一些。
容时很快就理解了现在的情况,脖子上沁出了一抹淡红。他咬了一下唇,似乎在挣扎。最终却换是出口道:进来。
景淮含笑亲吻了一下容时绷着的嘴角,依他所言。
不过这次景淮难得地温柔了些,没有刻意去折腾,想着点到即止就好他本来是这么做的,只是他很快就意识到现在的容时或许并不喜欢这样,所以他就变得强势而不温柔,并且不知疲倦地索求和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