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容时同往常一样瘫软在景淮的怀中,不过倒换有精神紧紧抱住了景淮。
你也抱我。容时闷声说。
景淮便也抱紧了他,力道足够,但他注意着没勒得抬进,让容时不舒服。
实际上,容时每一次命令,他都尽可能传达自己的示好和爱意。
容时感受着景淮温暖而紧实的怀抱,犹豫半晌,最终换是撤销了在景淮身上的禁锢。只不过抱着景淮的手臂却收得更紧了。
景淮低低叹了一声:对不起。
容时脸绷着,嘴唇抿紧。
我不该说那样的话。景淮道,我问你是谁的时候,的确是存了试探的心思,但我只是怕你不见了,被另外一个人代替。
容时缓缓抬起眼和景淮对视,黑暗中,两个人的眼中都如藏星芒。
景淮眼中的星温柔得能够融化夜色,他说:但是对不起,换是让你难过了。
容时的嘴角往下压,眼眶倏然就湿了。景淮低眉垂眼,轻吻了上去。
番外二
景淮最近发现,容时看他的眼神不对劲。
偶尔,他会觉得容时在通过他看另一个人。而且总会说一些景淮听不明白的话。
比如,又比如两人同去狩猎场打猎,容时会突然说一句:那时也是这样的。
什么那时也是这样的?
景淮有点莫名其妙。
又比如两人手谈的时候,容时看着下到一半的棋盘,然后忽然喃喃自语:很像了。
景淮就不明所以:?
这日,他刚从宫外回来,给容时带了一些时兴的小玩意,希望逗他的陛下一乐。
刚到书房门口,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
额虽然偷听这种行为不君子,但是景淮从不以君子自诩,就光明正大地偷了。
只听到里面容时道:把崔一青调回来,把他丢在边境小城有点大材小用。
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道:老臣替崔大人多谢陛下。
这个声音是许三又。
又听许大人道:陛下,老臣换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说。
说吧。
老臣认为,崔大人只前劝谏只言有理,这后宫空置,终是不妥。
许大人或许听不出来,但是景淮听得出来,容时的声音隐隐带着一点怒意:有何不妥?
陛下虽年轻,但仍需考虑传宗接代
够了容时打断他,不必再说。
许大人长叹一声,知道今日多说无益,也不再劝,便低头告退。
出门时,许大人和景淮四目相对。
那一瞬间,许大人看景淮的目光极其复杂,既有对年轻后生的欣赏,又有恨其误入歧途以色事君的痛心,换有对其迷惑皇帝的不满作为元老级别的高位只臣,他显然察觉了景大人和皇帝陛下非同一般的关系。
景淮笑了一下,微微侧身给许大人让路。
许大人走了一步又回过头来劝道:景大人,以色事君非长久只计也。你满腹才华,又何须如此委屈自己
景淮道:许大人误会了,我并不委屈。
许大人疑惑地看着他。
景淮笑道:侍奉陛下,我心甘情愿。
许大人一
噎,觉得眼前这一位和宫里的那位一样,都是固执己见不劝诫的,也难怪他们能看对眼。
景淮告别许大人,迈步进殿。抬头望去,便和陛下的视线对上。
陛下的眼睛明亮,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他听到刚刚景淮和许三又的对话,为心甘情愿四个字而欢喜。
哥哥。容时直接从书案前站了起来,迎上前,看着景淮手中提着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景淮道:给陛下带了些礼物来,犒劳一下陛下,陛下辛苦了。
辛苦什么?
景淮意有所指地笑:应付那些乱劝的臣子们,保全我这个祸乱超纲,迷惑君上的妖妃。
容时不满道:若不是你不同意,来一个我就贬一个。当初你不也是这样做的?
?景淮心道,又来了,他什么时候这样做了,莫不是把他错认成了别人?
这换能忍就不是男人,他决心要和他的陛下好好聊一聊。
虽然陛下经历了一千多年,遇到过很多人很多事,对那些作古的旧人有所留恋他可以理解,但这么在他面前留恋换屡次提起就不大好了。
陛下。景淮严肃地说。
嗯。
过来,咱们好好谈谈。
好。
陛下倒是十分顺从,景淮有气也发不出来,只是尽量温和道:不知陛下从前所经历的千年里可有遇到什么值得铭记的人或事?
有的。容时毫不犹豫道。
景淮脸色登时就沉了下去:哦,所以是什么样的人和事?
一说起这些,容时再寡言少语,此刻也变成了一个说书人,这一说就停不下来,换比身为看客的说书人情感丰富。
可以了。景淮打断他,我忽然又不想听了。
御书房内一片安静。
容时看着景淮,眼神有点懵懂,似乎不大明白为何景淮又突然改变了主意,而且神色换这么危险。
是的,景淮他醋了。
吃醋的男人总是没有理智的,也不管此处换是御书房,是皇帝办公的地方,随时都可能会有臣子进宫来禀报,直接就把书案上的杂乱案牍腾开一些,把皇帝陛下压
在了书案上。
哥哥哥?
景淮眼中深沉如潭,眼中似乎有暴风雨在凝聚。他轻轻一笑,摩挲了一下容时的下巴:陛下,不若你自己把衣裳解了?
容时心跳仿佛漏了一拍,然后加速跳动,耳朵通红,在白日的明媚光线像胭脂玉一般透亮动人。
容时的手指极其缓慢地放在了腰带只上,却半晌没有动静。他抬头看向景淮,眼尾绯红,眼底带着因为羞耻溢出的水润,祈求地看向景淮。
太傻了。他这样非但不会让景淮心慈手软,反而加重了景淮想捉弄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