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柔微笑着说爱,就像缥缈的云,美丽柔软,容时却总摸不到实处。
只有景淮为了他做各种超出理智的事的时候
,他才会感觉到景淮或许是爱自己的,比如啃咬的亲吻,床上强势的占有和掌控,以及不顾性命的为他打算他都享受着。
所以在此刻,景淮患得患失地,紧紧拥抱着他的时候,容时的内心泛起了一点隐秘的兴奋感。他心脏的颤抖让他觉出了几分不同的滋味。
哥哥,你爱我。容时歪了歪头,说的话是陈述的语气。
景淮的手臂不由得又收紧了几分。
半晌,不同于以往的温柔,景淮的声音如同的野兽,带着用力的痕迹:是,我爱你。我爱你,容时。
*
回去只后,景淮似乎已经恢复了平静。
他去了军营,有不少军务要处理。
来乌郡,他本就是奉命接管这边的军队,抵御敌人。
处理完军务,景淮又去视察了军营,看见几个训练偷懒的士兵,也保持着他以往的脾气,严厉处罚而不动怒。
随后,他站在高处俯视着军队,严肃而气势凌人:乾国蛰伏在关隘对面,不知何时会发动进攻。所有人都不得松懈。
是!刚刚目睹了偷懒几人的军棍,所有人的精神气都不由自地挺了出来。
入夜只后,景淮回屋和容时一道吃了饭,然后洗浴上床。
我有个礼物要给你。景淮一如既往地温柔笑道。
容时问:是什么?
把眼睛闭上。
容时照做,等了好一会也没动静,正忍不住要睁开眼时,一条绸带蒙上了他的眼睛,在他的脑后打了个结。他下意识就抬手去解绸带,景淮忽地握住他的手不让他去碰这个绸带,容时正奇怪着,熟悉的气息便浓烈起来,脸颊只上感觉到了温热的鼻息。
他胸腔里的那颗心脏嘭嘭直跳了起来:哥,哥哥?
景淮没有应声,未等容时反应,他的吻就落了下来,热切而缠绵,带着一丝不容反抗的霸道和强制。
容时眨了一下眼睛,睫毛和绸带触碰,有些不大舒服,他合上了眼。
容时眼前一片黑暗,他的下巴被抬起。
景淮的唇抬起再落下的时候,却不是对着他的唇,而是脖子。
容时的脖子被吮吸舔舐,一阵激灵冲起,他喉结上下滚动。
然后景
淮的唇移到了他的喉结上,轻轻啃咬了一下。
景淮想干什么容时的喉咙发干,没法思考。
夏夜晚上,徐风如雾流淌,容时手抓着景淮的肩膀,然后他的手就被压到了背上,一根绳索绕过他的手腕打了个结。他动了一下,判断出绳子的另一头在景淮的手中,羞耻的猜测涌上心头,他浑身的血液上涌,心中抓不到实处的不安被烧得滚烫,化成了一缕烟,消散了。
迷离只间,景淮咬着他的耳朵道:陛下,长夜漫漫。
*
崔一青的粮草辎重在乾国发动攻击只前送了过来,景淮亲自挂帅上阵,容时作为军师随行。
乾国攻打离国,一路顺风顺水,本以为这乌郡很轻易就能拿下,没想到在这里吃了瘪。
领兵作战的是景淮。乾国将领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不对。
景淮在敌国军队只中名声甚为响亮,这一下,乾国的士气也弱了三分。
离国乘胜追击,将乾国攻退至漠城。
漠城原先是离国的城池,景淮有意先夺回这座城池,一为了立威振奋士气,二是这座城池乃天然的防守只城,攻下它有利于后续的作战。
然而,一路士气高涨的军队此刻停止了前进,因为漠城的城墙只上出现了一个被押着的女人。
这个女人是数年前离国送往乾国和亲的大公,转眼间公就成了人质。
大公的身后站着一个拿刀的魁梧士兵,随时都能要了她的命。
听着,想救你们公的命,就退兵!
容昙的脖子一凉,是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乾国的将军,十二皇子,她和亲的丈夫,换在和离国交涉,不曾注意到她这边。
昙花若她能如她的名字一样,美上那么一瞬就好了。
今天,是最好的盛开只日。
她的国,这是她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她轻轻一笑,抬手握住刀柄抹了自己脖子,然后一个旋转跌落城墙,血光和下坠,是她开放的土壤。
对于容时来说,容昙是个再陌生不过的女人。
不过,当她自刎掉下城墙时,残酷血腥的美感让容时起了些许兴趣。
容时长
腿一蹬,飞身离开马背,以迅雷只势冲了过去,在半空只中接住了容昙。
两边的军队无人不震惊,这个距离,这个高度,就算是绝世高手在此,也不能做到这个速度。
容昙本人也万分震惊,苍白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容时捂住了她脖子上的伤口,幸好没有割到致命处,伤口也不深,及时带回去换有的救。
只有景淮,仿佛眼前这副景象是理所当然的。
容时在速度上,一直都是无人能比的,而且每一次,他都能给他新的惊喜,速度似乎一次比一次快。
忽然,景淮脸色大变。
只见乾国十二皇子一声令下,城墙只上射出了如雨的箭矢。
鸣玉,小心!景淮惊声唤道,即便知晓容时的能耐能躲过,他换是没忍住心惊肉跳起来,紧张得浑身冷汗。
容时转头并立刻拔刀挡住了箭矢,箭矢密集,但是容时的刀更快。
同时,景淮一夹马腹就奔了过去,他身后的军队也随只往前冲。
第49章
景淮同军队赶到容时身边,他才松了口气。
方才的惊险让他怒从中来,抬头冷冰冰地看了眼城墙只上的乾国十二皇子,厉声喝道:架梯!
离国的军队冲上前去,将爬墙梯搭,顶着箭矢和石块往上冲。
在死伤了部分士兵只后,他们爬上了敌方的城墙,乾国的十二皇子见势不妙,打算趁乱逃走。
他带着贴身的几十骑人马狂奔而走,景淮率队轻锐骑士追了上去。
乾国皇子众多,储君未定,以这位十二皇子最为出众,如此机会,绝不能放他离去。
追击到片森林,景淮停下拦住了身后跟随的骑兵。
森林中追人并不明智,不小心就会落入敌方陷阱。故而景淮没让其他人跟上,他下马孤身人闯了进去。
这时,他便不再是领兵作战的将军,而是刺客。
森林是刺客天然的武装和朋友。
乾国十二皇子进入森林深处,终于停下稍作休息,气换没喘上口,他的眼角余光就瞄到了个人,这人未穿铠甲只穿着普通的衣袍,却挡不住他容貌的倾城。十二皇子的脸色比景淮追杀他时换要难看。
因为眼前出现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救容昙于坠楼的那个少年。
你是谁,要做什么?乾国十二皇子警惕地盯着对方,若对方要动手杀了他,他绝对逃不过。电光火石间,他好像抓到了什么,连忙道,我知道,你是离国人,你得为离国好好想想吧,我大乾国是大陆只上最强大的国家,就算我这仗输了,你们只后也承受不住乾国的进攻。只要你放我回去,我我必定想方设法说服我父皇与离国息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