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二公子已经知道了,他这些日子正是为了这件事天天在泡在了顺天府里,你这个时候来烦他,实在不是明智之举。”那张青皱着眉头道。
这些日子,二公子为了换粮的这件事早已焦头烂额,哪里还会有什么心思管王齐氏?
所以张青就想着办法的,想将她先劝回去。
可那王齐氏素来就是个横的,更别说她这趟上京连王成的面都没见着,又怎么肯轻易回去?
她倒是大大咧咧的在那华记绸缎庄里坐了下来,大有一副赖着不肯走的架势。
张青也是拿着她无辙,他这铺面里可是要做生意的,坐个凶神恶煞的女人在这算怎么一回事?
于是他只得折中道:“不如你先到我家去歇脚,到时候要见二公子也方便一些。”
张青家住的是晋王府的裙房,莫说是见二公子,哪怕是见晋王妃也比在这外边方便。
于是那王齐氏点了点头,带着她的包袱领着儿子就跟着张青回了家。
虽说是与晋王府相连的裙房,平常他们要进出晋王府时,自然走的是和晋王府相连的南门。
可若是要上街,那就得走西北角上的角门。
好在这两日风雪大,张青家的知晓自己那绣品铺子上没什么生意,也就窝在了家里没有出门。
见自家男人带回了一个壮实得像头牛一样的女人和一个还只会站着吃手的孩子,她还是着实吃惊了一把。
在得知这女人是富阳米铺王成掌柜的婆娘后,张青家的脸上这才有了笑容。
“原来是王家姐姐。”张青家的与王齐氏客气着。
然后在另一间房里为她娘俩扫出一张炕来,并且铺上被褥,先将人给安顿了下来。
“你怎么把人往家里领了?”张青家的安顿好王齐氏后,也就忍不住和张青在背地里抱怨起来,“那王成惹了官司,与你何干?”
那张青觉得自家婆娘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算得太精明。
他拉着她躲到了一边的墙角,道:“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物伤其类啊?”
“这话怎么说?他们家是卖米的,我们是卖布的,你不会想着要怎么为他们强出头吧?”
“可我们两家铺子可都是由二公子管着的!”
“那又怎么样?”
张青家的总是一副混不在意的样子。
张青则是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屋外,这才小声的同自家婆娘道:“最近外面闹得那么大的霉米事件的幕后主导人很有可能就是二公子!”
张青家的一听,也就意外的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
张青遂把几个月前王成遭人坑,然后进京来寻对策的事同他婆娘说了。
张青家的这次不仅瞪大了眼睛,连嘴也张得能塞下一颗水煮蛋:“你是怀疑……二公子会让王成去顶罪?”
张青一脸忧思的点了点头,叹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