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在这里?”陶月儿目瞪口呆地问。
她刚刚才从隔壁出来,伶明明跟她说自己累了已经歇息了。那这床上的人又是谁?!
“你又害怕了吗?”床上的‘伶’没有回答陶月儿的问题,反问她:“水笙又欺负你了?”
陶月儿觉得这个‘伶’有古怪,但是一时间又说不上来哪里有古怪。
‘伶’掀开被子走下床,陶月儿这才发现,他身上穿着的寝衣是半透明的,身体的重要部位几乎都能一览无余。得亏他有一头极长极茂密的青丝,否则就要全然曝光在眼前。
陶月儿飞快地转过身去,不敢看他,道:“既、既然你在这里,那我还是回房睡吧。”
“别走。”伶突然两步上前,握住了陶月儿的手,陶月儿转身的同时,他手上一用力,陶月儿整个人就扑在了伶的怀里。若不是她手里还抱着被子,二人就要亲密接触了!
陶月儿尴尬得无地自容,结结巴巴道:“还、还有事吗?”
“来都来了,一起睡吧。”伶温柔地声音在头顶响起,陶月儿闻言,惊得半晌不知道下一步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只能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将自己怀中的被接过,放到一旁,然后向床边走去。
等陶月儿反应过来的时候,伶已经解开了她的衣襟。
“你干什么!”陶月儿惊叫一声,一把拍开伶的手。
虽然他们二人同床共枕过几次,但是伶衣衫不整、含情脉脉地看着她,边给她脱衣服这还是第一次。
而他们之间的关系,显然还达不到如此亲密的程度。哪怕,她连自己的命都能给他。那也不行。
还不是同床共枕的关系,无法作出如此亲密的举动。
伶被陶月儿如此一拍,陡然间眼眶就湿润了。
红红的眼眶里,泪水将落未落,泫然欲泣的样子,在他白皙无暇的面上,显得格外刺眼。我见犹怜。
“你、你、你怎么哭了?”陶月儿慌张不已,连忙问他。
“……你凶我。”伶十分幽怨,一边抹眼泪,一边偷偷看陶月儿。
陶月儿被他这样幽怨地一瞪,心都软了半截,忙道:“我不是故意的!”说着,便慌手慌脚的拿自己的衣角给他擦眼泪。
伶被陶月儿这么一哄,眼泪是没了,可整个人顺势往陶月儿的胸前这样一躺,陶月儿的表情顿时又变得五彩斑斓起来。
“人家只是想伺候你休息,怎料想,你这样凶我。以后,你不许这样凶我了,好吗?”‘伶’的声音软软糯糯,温柔中带了一丝娇嗔,让陶月儿一边觉得受用,连连点头:“不欺负。不敢欺负。绝不会欺负。”
一方面,她又觉得这个‘伶’很是不对劲。
伶平日里不苟言笑,举手投足都十分规整、进退有度,但眼前这个‘伶’却像个不满十八岁的姑娘,极为脆弱,需要人哄着、保护着。让陶月儿根本无法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