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锦囊,我放你离开。”温不移再次提起了剑,剑气森冷,他已然在御气。
但陶月儿已然打定了主意,不给就是不给。
“你想要锦囊,就从我的尸体上拿吧。”陶月儿闭起眼睛,坐在地上。
但温不移的阵法已经布下多时,他已经没有时间再浪费。
看着陶月儿近在咫尺,与记忆中大相径庭的模样,温不移再不想下杀手,也只能忍痛,举起了长剑。
“那你就去死吧!”说完,他抬起双手,向下刺去。
这一次,他没有留情,没有收手,陶月儿几乎已经与死神迎面相见了。
然而“当”地一声巨响过后,就在温不移的剑离陶月儿只有不到毫厘,甚至她的脖颈已然因为剑气而产生了血珠时,他的剑被人击落,落在了旁处,而后消失不见。
温不移的剑随着心意而动,他需要的时候,剑便会出现在他的手中。
当剑消失了,便又回到了他的灵台中。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宝贝。
而站在陶月儿身前,徒手用食指和中指阻隔了剑气的人,正是一身白衣,发尾独独一根红绳的翩然公子,伶。
“你的力量居然也不可小觑。”温不移看着伶两指便将他的剑震开,十分的惊诧。
但更惊讶的,是伶突破了自己的法阵,来到了另一个梦中。
“你是怎么离开的?”
“既是法阵,自然有阵眼,找到阵眼,即可离开。”
“阵眼若那么容易找到,我枉为琉国九方寮统管,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不配知道。”伶淡淡道。
伶气度非凡,但修为尽敛,毫无玄修者的气息波动,温不移一开始没将他放在心上,但现在他赶了来,温不移便知道,他又是一个麻烦。
还是个大麻烦。
“看来你还是老样子。”温不移冷笑,对他身后的陶月儿说:“你总能在合适的时机,找到旁人为你干活、供你驱使。陶月儿,靠男人的滋味儿,舒服吗?”
温不移过去从未恶言相向,他一直隐忍、也一直温和,哪怕刚刚动手想要她的命,也不曾有过斑点不敬。
但现在这番话,已经是实打实的侮辱了。不带任何遮掩的。
陶月儿皱着眉头,表情痛苦,许久,几次张口,都还是没有反驳,只道:“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总之,我信守了承诺,我不欠你的。”
温不移不懂:“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信守什么承诺?”
温不移想要上前逼问,但伶却拦在他们中间。温不移立即招出长剑,直面伶,想与他正面敌对。
但伶却淡淡道:“你信守了承诺,可没说我不能说出真相。”
“伶……不要!”陶月儿着急,急切地扯住他的袖子。可他不为所动。
伶继续道:“多年前,你遣散了温家,将所有钱财布施给奴仆、下人,让他们吃饱穿暖,生活无忧。而后独自守在景妃坟中,陪伴景妃怨气。而三年前,景妃坟被炸,你追随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