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股强烈的杀气迎面而来。陶月儿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下意识闪躲,便见一柄长剑破梦而来,将她刚刚所站的方位刺穿。而后,梦境消失,陶月儿回到了村子里。
而眼前的村子里,人烟渺茫,四处荒烟蔓草,断壁残垣。根本是无人居住的地方。
一开始陶月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进入这个梦境,但待她看清来人后,她便明白过来,这梦境,是有人要她看的——温不移,此时正拿着一柄通体透亮的银剑,一瞬不动的盯着自己。
他要杀了她。
陶月儿清楚的感受到了他眼中的愤怒和贪婪,陶月儿不明白。
“我早就想杀你了。我等这一刻,已经等了三年了。”温不移一改此前温文尔雅的模样,凶相毕露。他看她的眼神,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为什么?”陶月儿问。
“需要理由吗?你身上供人觊觎的点,可太多了。”温不移笑了笑,说:“移动的房,随心所欲的变化,还有……那只妙法锦囊。”
“你知道妙法锦囊?”陶月儿大惊。
“当然。琉国玄门中事,没有我不知道的。过去是我天真,妄想与你相扶相持、相伴一生。可你的不告而别让我明白,原来付出不是会有回报的。对一个人好,换来的可能是无情的背弃,所以,你的确没有做什么,但是我,也该选择为自己打算。”
“你一开始就是为了妙法锦囊?”陶月儿愣了一下,突然觉得很恐怖。
温不移笑着点了点头,说:“是。妙法锦囊在太子殿下的手里,我不可能凭空得来,所以我将你的名字加进了九方寮九段金章的名列,他居然对你的能力毫不怀疑,轻易的便将锦囊给了你。你说,是不是天助我也?”
“可你凭什么认为,你能打得过我?”
三年前,温不移是陶月儿的手下败将。三年后,他就算成了九方寮的总管,经历了三年的历练,可对陶月儿的能力,他应当是有忌惮的。
“所以,我选择在天玑山问道中下手。”温不移淡淡道:“你是第一个被我夺走锦囊之人,但不会是最后一个。另外三人,我会在她们即将登顶之时,再行掠夺。”
“为什么是我?”陶月儿表情复杂,沉默了片刻,才问:“为什么第一个动手的人,是我?”
“因为我讨厌你。”温不移直言道:“假如你从不曾出现,或许我还存有一丝庆幸,觉得你或许遇到了什么事情,不得已才离我而去。但你出现了。”
“你大摇大摆的出现在锦绣城里,带着伶招摇过市,你们夫妻恩爱,相敬如宾,又怎知我心中该是何等痛楚?”
“三载思念,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笑话,陶月儿,你觉得,这口气我能忍得下吗?”
看着温不移近乎扭曲的面庞,哪怕他身穿绫罗绸缎,周身也再无丝毫世家贵族公子的气质。
像个恶魔。
但陶月儿理解他,他的人生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了是个悲剧。他人生中唯一的一点光,是乐芳菲带来的。但乐芳菲的去向,她却无法直接的告诉他。
她比他其实更痛苦。
陶月儿沉默了些许,问他:“你把伶怎么了?”
“没什么。只不过布下一个阵法,将你二人分开罢了。”
“为什么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