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吃饭的人,赶紧扒了两口肉,往外就跑。有的人还往桌子上放了钱,有的人则是连钱也不放。这说到底,还是他陈家的产业,赔了的是他陈初六的钱。
陈初六见了急道:“哎哎哎,你们还没给钱了!”
那官差走到面前,冷哼道:“你就是这家楼的主子?衙门里有人报案,说你们这酒楼自开张以来,还未向朝廷交过一文钱的税,若是不肯补税,按折价来算,你这酒楼就要充公抵账,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这是掌柜的跑了出来,看到这么多官差,顿时惊慌失措,问道:“几位老爷,这是做什么,小店哪里得罪了老爷?”
“哼,刚才说了,你们未交齐税款,若不补齐,就那酒楼充公抵账。”
掌柜的摆手道:“老爷,咱们这酒楼,是在临川陈家的名下,也就是状元公的名下,可免税呢!”
那官差斥道:“什么状元公,老子不知道,老子只晓得你们没交税,你有什么话要讲,去和大人们讲!来人,带走!”
掌柜的过来要拦住,却被衙役一巴掌抽到了一旁,两个衙役就要上去押陈初六,可没想到,两个人合力,愣是推不动陈初六,带头的那官差又怒道:“好大的胆子,你敢抗法?”
陈初六原地一震,那两个衙役被震得后退,那掌柜的爬起来,挡在陈初六面前,回头道:“这位少爷,您到里面去避一避,陈家势大,我把伙计们都叫出来,他们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那官差冷笑起来:“你还不知道吧,实话跟你说,我们早就得到消息了,你们家那个状元公,被赵官家贬了,此时他是民,不是官,连自己也护不住,何况是你们这破酒楼?”
陈初六听到这个,恍然大悟,在一旁朗声大笑。拍拍掌柜的肩膀道:“你去把伙计们都叫出来,关门打狗,天塌了有我顶着。”
“少爷,你是……”掌柜的惊讶地回头一看,看到陈初六的唇语,一下子大喜起来,赶紧叫人去了。
官差打量了一下陈初六:“少特么装神弄鬼,今天你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你当我们这十几个人是吃干饭的?”
陈初六笑道:“你们吃干的还是喝稀的,我管不着,但今天你们要吃不了兜着走!”
“呦呵,口气还挺大。兄弟们,让他长长见识!”
十几个衙役,拿着水火棍就要打人,这时陈初六身后传来大喊:“谁敢动我们家少爷!”
陈长水和那掌柜的带着店里的伙计,拿着菜刀就冲了出来,指着那些衙役们骂道。这群衙役,平日里欺软怕硬惯了,此时还真怵头了,带头的支支吾吾:“你,你们,这是要造反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