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华又玩了一天,到第三天陈初六才回杭州,赵雅和小虎,都是想坏了,盼儿巧儿更是提心吊胆。王雨溪嘀咕着,陈初六是不是在外面找了个小媳妇,怎么一起去就四五天的。
陈初六一指柳永,找到的是那个玩意儿。柳永嘿嘿一笑,颇有些不羁道:“陈兄原来有如此多佳人相伴,难怪文思泉涌,柳某在汴京的时候,也能一天填一词,回来之后,倒是一天天少了。”
“你用的是下半身填词?”
“陈兄说什么,柳某不懂……”柳永看了一眼几女,笑道:“不过看到几位嫂子这么好看,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啊呸,谁和你是朋友?”陈初六一脸警惕地拦在柳永面前:“去去去,滚一边去……”
柳永摊摊手道:“陈兄过于激动了,我只是想为几个嫂子写一首好词而已,你想什么呢?”
“我,我想的也是这个。”陈初六回到:“不过你的词是人间之词,你的几位嫂子却是只应天上有。人间之词,如何配得上天仙之貌?”
柳永闻言大笑起来:“好呀好呀,你果真是巧舌如簧。”
赵雅和王雨溪,都是知道柳永是个玩转汴京青楼不给钱的人,而且她们俩一个混江湖,一个从小腹黑,听了这些倒是面不改色。旁边盼儿巧儿,则是躲在陈初六肩膀后面,小声呸啾,骂柳永轻薄。陈初六只好护短,也骂了柳永,直让柳永把陈初六说成了妻管严。
过了会儿,几女又相邀去逛街,转身离开了。柳永反而收起了不羁的模样,陈初六问他道:“景庄,你这次出来,恐怕不止为参加五峰山文会吧?”
柳永点点头道:“不错,去五峰山文会,是为报答薄光济曾经资助之恩,但我这次出来,是为再赴京师求进士的。”
“离春闱又只剩一年了。”
陈初六对这日月如梭叹了口气,又道:“正好,我在汴京还有些产业,你带着徐良骏、何健京两人一同前去汴京吧。”
柳永则是笑了道:“怎么,你看中了那两个小生,还要把柳某也带进去不成?”
“这说的哪里话?”
“别人不知,我何以不明白?”柳永笑道:“陈兄志在千里,定是谋划已久的,那四为诗社的诗集一出新,我便看了。陈兄的诗,领衔新风,诗社成员都是在模仿,诗社之外的文坛之中,也都在亦步亦趋跟进。”
“但新诗一派,能拿出手的也就是陈兄你自己,别人还难成气候。柳某看陈兄见才心喜,自是知道陈兄有开宗立派,问鼎文坛之意。”
“景庄你可不要乱……”
“哎,我就是乱说的,陈兄尽管乱听就是。”柳永深有意味道:“自古以来,文坛之首,未有不是宰相者。柳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陈兄的千里之志,或在拜相?”
陈初六尴尬一笑:“自古以来,政坛之不幸者方有文坛之大幸,我年轻,又是公主夫婿,拜相之事与我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