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林雪中那里回来,看着四通八达的街道,对陈长水道:“去吏部一趟。”
陈初六没穿官服,但带着鱼符,大内的人都认识自己,穿一身寻常衣服,照样畅通无阻。
关键是谁也不敢和陈初六吵起。
吏部尚书还是王曾兼任来着,但王曾又要在政事堂那边,故而他一般不来这边视事,除非有了什么大事,如给新晋进士授官。其余时候,则是礼部左侍郎在这里管事。
来到吏部门口,那门子急匆匆跑过来:“陈大人,今日沐休,不知来此有何贵干?”
陈初六笑着道:“我来找少宗伯。”
那看门吏却不让行:“陈大人,小的冒死跟你说一句,您是政事堂里的人,本是不该到六部来的。您穿一身常服,更是不行了。小的斗胆请您高升一步,不要进去,御史们可都看着呢”
“哦?是这样啊,好吧,那我就不进去添麻烦了。”陈初六笑道:“请您转告少宗伯,改日上门去拜访。”
“是嘞,是嘞,小的记住了。”看门吏松了一口大气。
陈初六在吏部门口转了转,又去别的地方打了打秋风,转着转着想起了皇上成年的事情,抓了个太监问道:“赵官家搁哪里带着?”
“回大人的话,皇上在长春殿接见辅臣。”
转眼来到长春殿,还没进去,却见得从后宫方向,来了两队宫女太监,各自簇拥着一个穿着华贵的女子。陈初六好奇地在一旁看着,却不小心被那两个女子看见了,其中一个指着陈初六嗔道:“大胆,竟敢看本宫,护卫何在,替本宫将他擒下!”
哪有什么护卫?一种太监、宫女耀武扬威把陈初六围住了,陈初六啷个怕他们,不是他针对谁,只能说在场的这么多人没一个有鸟!
一个胖宫女叉着腰气氛:“大胆,你这小子是谁,竟然敢跑到这里来?!还敢盯着我们家主子看!”
陈初六冷笑一声,晃了晃自己手中的腰牌:“我是来找皇上的,倒想问你们是谁,怎么跑到这前殿来了。祖训,后宫不得越前殿,难道你们忘了?”
那些宫女一听,支支吾吾不好说话了,祖训是有这么一条祖训,但没人在意过。那宫女想了半天,好像明白了什么,回到:“哦,我知道了,你一定也是那些酸腐文官吧?看你穿这衣服,还敢看我们家主子,我看你是不想当这个官了。”
陈初六闻言又觉得好笑,这群宫女啊,有的从小在深宫中长大,常学了很多使袢子的手段,倒不一定见过多少人。陈初六正要出言反讽,但见另外一队的人走了过来,为首那人问道:“这位大人是?”
“下官陈初六,不知是哪位娘娘?”
名字一出,围住陈初六的宫女都是退了一步,呀,是他?重新打量陈初六一番,犹犹豫豫,不敢再说什么。让开来,那两个穿着华贵的人走到面前,与陈初六相互行了礼。
一人道:“王氏见过陈大人。”
另一人道:“郭氏有礼了,刚才冒犯陈大人,还望陈大人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