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点菜~”
对面那管家,也喊了一声。有小二过去了,卑躬屈膝就差摇尾巴了,他在跟前听着,那管家吩咐道:“咳咳,听好了,先上一壶茶,拣最好的上,好茶好水。”
“是是是……”小二点头记下了。
“爷我看见,前面楼来了两个新人,一个山牡丹,一个野香兰,请他二人前来,给这饭助助雅兴。”管家又道:“这既是自家的酒楼,我也不挑剔了,上好的东西都上便是。”
“爷,您放心,小的我都记得您的吩咐。”那小二回到:“燕窝都是珍藏的,酒是五十年往上的,鸡鸭鱼在进厨房之前,都是活蹦乱跳的,牛羊驴肉是从活牲口上一片一片割下来的,那牲口嗷嗷叫。熘鱼片都要仔细的刮,一根毛刺都不能有。烤的鹌鹑,要过泥,一根毛都不能有。”
“记性不差,赏。”
陈初六一愣,这谱可不如外面大?看来摆谱都是给外人看的。陈初六坐在这里,那管家坐在包厢里。包厢没门,只有几个虚掩着的纱布,故而看得真切。
整个酒楼二楼,此时没多少人了。静悄悄的,窗外是这条街的夜景,灯火通明。小二到下面去准备菜,陈初六把刀子掏了出来,走到包厢门口:“呦,这不是杨家大管家嘛?”
管家睁开眼睛,烛火有些暗,他微微看了一眼:“杨全啊,什嘛时候咱们家这楼是什么人都能进来了?什嘛东西,还敢喊我管家,让他滚出去。”
那叫杨全的仆人,走到包厢门口,刚要说话,被陈初六按住了肩膀。杨全只觉得自己肩膀上,压了一担谷子一般,压得有些动弹不得,陈初六晃了晃小刀子道:“老实点,不然割你舌头下酒。”
管家觉得不对劲,站了起来,陈长水和王二钻了进去,一左一右按住了他:“管家,您怎么不认识咱们爷呢?这可是府尹大人。”
“啊?”管家一愣,坐下来道:“你们想做什么?”
“嘁,我们也买下府尹,自然不会劫你的财,你这老东西,也没有色可劫。你怕什么,我们也就是想蹭你的饭,怕你嚷嚷,招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陈长水坐下来,解释了一番。
“原来是你啊,杨某失敬了。”那管家总算镇定下来,道:“杨全呐,坐下来吧,这几位客人,瞧着不像是来蹭饭的,怕是别有所图,咱们可以好好谈谈。”
陈初六推开杨全,坐在了靠门口的这边,将收起来:“不愧是吃了几十年饭的人呐,一眼就看出来了,我们别有所图。”
那管家是冷笑不已:“府尹大人,你虽然买下了五天的官,可也只是一富商而已。这几日,我见你在宋城中,掀起的波浪可不小。本想去找你谈谈,没想到你自己找上门来了。”
“哈哈哈,你找我做什么?”
“一来,你们买官的钱还没给足,二来是提醒提醒你,勿要狂妄自大,以为穿上了官服,就能在这宋城里头为所欲为。府尹是买下了,可宋城这片天,还容不得你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