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哧吭哧,呼噜呼噜……
跳了一上午的迪斯科,陈初六又是个大小伙子,胃口本来就大。此时顾不得多礼,陈初六打开腮帮子在这里吃。
吃得正欢呢,忽然发现面前多了四只脚,抬头一看,两个穿着红袍的官员来到面前。陈初六继续低头塞了一口肉,等吞下了肚子,抹抹嘴抬起头来:“二位大人,有何贵干?”
那两人拱拱手:“陈直讲,本官殿中丞方仲弓,这一位是权知开封府程琳程大人。”
“哦,有礼了。”
程琳与方仲弓坐在陈初六对面,看桌上杯盘狼藉笑道:“陈志军真是性情中人,活得洒脱快活,我等艳羡不已啊。”
陈初六拿起酒杯,又在别的桌上偷了俩杯子,斟满了酒道:“敬二位大人。”
喝完了酒,话匣子才打开。程琳装作有一丢丢醉意,问道:“陈直讲,今日典礼之上的献诗,是出自您的笔下吧?”
“哦?呵呵,不错,正是区区不才,二位大人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只是有一个不解之处。”程琳问道:“那三首诗,本该是给帝王献诗的时候,为何今日却有三首?诗里多有一些用作帝王的词语……”
程琳记性看来不错,其中一些句子都能背下来,陈初六心里就好笑了,这是来兴师问罪的?
陈初六摆摆手:“程大人什么意思,不妨明说。”
程琳一愣:“陈直讲不该先解释一番吗?”
“本官虽写诗,却是舍人呈上,宰臣议定,皇上御览过的。有什么好解释,你们可以去问宰臣,问皇上嘛,你们敢吗?”陈初六避而不谈。
这就是你问我要解释,我问你配不配。那二人脸色一变,但不敢和陈初六对骂,况且,他们来可不是为了兴师问罪。
只见这二人沉吟一下,程琳问道:“陈直讲博览古今,可知唐之武后?”
“不知道……没听说过。”
“噗……”程琳、方仲弓差点没吐血了,这么大一个状元郎,连武则天都不知道,你这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么!
只见陈初六喝了一杯酒,醉醺醺地站了起来:“我不知道什么武后,我只知道,唐有一罪人,叫什么明空来着,哎呦,醉了醉了,二位大人,下官少陪了。”
陈初六把酒盏塞在自己衣服里面,这可是银做的,太后赐宴,包括这餐具也是赐给的。顺了七八个酒盏,又拿了一些上好的瓷器。摆出一副我醉了,我就想找茬骂人的架势,倒是无人敢阻拦靠近陈初六。
抱着这一大堆东西出了宫,陈初六回身骂道:“什么玩意儿,还敢拾掇我一起做那不忠不义之事,哼,你以为我有你们那么蠢?”
“少爷,上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