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若不是前几天看榜的时候,说自己是陈初六,我认不出你来了。”颜子义走了过来笑道:“几年前你还比我矮,现在你却比我高这么多了。”
这话有两层意思,一来是陈初六的身高,二来是陈初六的名声和学识。陈初六自然口称不敢,又问道:“子义兄这些年在哪里读书?”
“哈?你还不知道?自从中举之后,我便去了白鹿洞书院读书。”颜子义回到:“这几年也是匆匆回来岁试一番,未能与初六贤弟会面,实在是可惜啊。”
“哈哈,走,我们一起去酒楼饮一杯小酒如何?”
“好,重逢故知,当饮,当饮!”
于是,陈初六陈长水颜子义三个人就来到了酒楼叙旧。说起要好的几个人,颜子义唏嘘不已:“悔不该当初少努力一分,竟然如此大差别。萧兄已经走马上任了,我等还在等着入贡,唉……”
“子义兄何须自怨自艾,多读几年书,交游广泛一些,将来做官也多几条去路。”陈初六笑道:“不过说实话,我也实在是羡慕萧兄。”
“哦,对了,我听说考场上你遇到了一点小风波?”颜子义呷了一口茶道。
“确实有,没想到你也知道了。”
“哼,你现在可是名人,你的事情可十分有人传啊。”
“子义兄又取消我。”陈初六摇摇头,便说起了刚才考场上所发生的一幕。
颜子义听完了,抚须道:“那匡正春早些年是有些心术不正,就不知道现在是如何了。不过,以初六贤弟现在的名望,他也断不敢如此得罪你。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不得不做此考虑,我想他身后必定还有人吧?”
“说得在理,不过我这些年也没怎么的罪过人啊。”陈初六说着话一点也不害臊。
“不用理他们,一些跳梁小丑罢了。”颜子义笑道:“初六贤弟,这些日子可还写了别的什么话本没有,可否让愚兄一睹为快。”
“写了几本,都编成了戏曲,在我家那边演,若是子义兄有时间,可去临川玩玩?”
“初六贤弟你是当真,还是客气?”
“自是当真了!”
“哼,那我可真的当真了。”颜子义道:“我便去临川叨扰几日,看看初六贤弟,如何?”
“哈哈哈,等放了岁试的榜,一并回临川!”
等了数日,岁试的名次也算是定下来了。一众禀生,先来到了周学提面前。无他,唯有禀生,方能得榜首,其余附生,只可论三等。所谓三等,上等补入禀生,下等革除功名,大部分是中等,留候。禀生里面,末尾几名,实在不成样子的,也会被贬入禀生。剩下的禀生参与排名,分别有不同的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