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中了?”
“林先生啊,林雪中先生啊。”欧阳修拿出一张纸道:“看这是我抄录的今年这一榜的进士,状元是蔡齐,字子思。莱州胶水县人,授将作监丞、兖州通判。林先生中十七名,二甲授青州观察使,今后算是平步青云了。”
“实在是羡慕……”曾彦儒感慨道。
“太好了,先生才考了两次。”陈初六点点头:“先生会做个好官的,你们以为呢?”
“自然是了,先生为人正直,自然是好官。”欧阳修脸上都是一番与有荣焉的样子。的确,这三个人,都是林雪中开的蒙,见到自己老师成功了,自然便对前途有了信心。
“来,给我在看看那榜单。”陈初六先是打量了一下整体,好生羡慕一番,又从头看了起来,跳过状元,看到了第二名。
“咦……”陈初六揉揉眼睛,再定睛一看,手颤抖了起来:“欧阳兄,你你你看看,这第二名榜眼,是是是新喻萧贯!”
“是啊,这也是咱们抚州出了大人才了。”欧阳修笑道:“这萧贯好像还十分年轻,得榜眼真乃不见得。”
“这萧贯和我是同一榜的举人啊!”
“啊?”二人都是震惊了:“这是真的吗?”
“当然了,这就是我州试那年的头名啊!”陈初六坐了下来:“没想到啊,这小子竟然是如此多才之人,也不知这几日,他是如何发奋图强了。”
陈初六又翻了几页,找到了林雪中的位置,再往下看,王贯之的名字赫然在上面出现了!陈初六捂住了脸,这人怎么也中了,真是太没道理了啊。萧贯的水平,陈初六是知道的,王贯之什么水平,陈初六也是知道的,都不会高到哪里去了。
难道是这次科举真的水得可以吗?
这是,曾彦儒神神秘秘道:“你们知不知道,这萧贯本应该是状元的,后来因为寇准才蔡奇给上去了。”
“哦?寇老,寇老不是在外地吗?”
“不不不,去年寇老回京了,担任枢密院使。”欧阳修摆摆手道:“此人有些鄙视南方的人,特别是我们江南的。”
“这……这是为何?”
“你知道,太祖继承大统的时候,将来还是南唐,说起来,我们并不是宋国的,是后来打下来的降臣民。”欧阳修叹了口气道:“这事我也听说了。当时皇上想寇老问是谁该当得第一名,他便回了一句,南国的人不宜多为衣冠,于是皇上才把蔡奇做了状元、”
陈初六心说,这千古名相,竟然还有地域歧视?不应该吧,陈初六一脸狐疑,曾彦儒解释道:“你还别不信,这事曾鳌院长说的,那寇准后来还沾沾自喜,又给中原夺一状元。”
“竟然会这样。”陈初六苦笑着道:“我倒是没有想到,罢了,罢了,你们可知明年是否科举?”
“今年录取数百人,又检擢了不少人,明年应该难再开科了。”欧阳修回到:“应当是数年之内,都是不会开科了。我等,须安心读书了。”
“这叫什么话,平时难得就不安心读书了吗?”曾彦儒义正言辞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