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时候,保姆已经把饭菜全部端了上来,项小北感觉自己中午吃得有点多,就简单地吃了几口就下桌了。她洗了澡,穿着玫红色的睡衣在客厅把头发吹干了,商凌晨这时才吃完。
项小北回屋的时候,商凌晨就跟在身后,项小北站住问:“你有事?”
商凌晨点头,往里走说:“有事。”
项小北一扭身来到客厅的沙发上说:“有什么事在这说吧。”
保姆正在厨房收拾碗筷,商凌晨不满意地说:“我就要在卧室里说,去我的也行。”
项小北看他真的有点急了,不愿意在保姆面前生事,只好跟了进去。其实别人不清楚,保姆早就看出他们关系不对劲了,只是老人家是个明白人,从来不对他们夫妻关系说长道短,连假意的劝解也没有,让项小北对她的感觉特别舒服。
商凌晨坐在项小北卧室里的沙发上,端起一杯早就沏好的茶说:“你真的就那么讨厌我?一点也没有想跟我结婚的意思?你现在在外面也没人呀,如果有,你告诉我,我成全你。”
项小北一听他又说这类话,就说:“你是谁?你是无数女人心中的白马王子,你出了我这个门,就是一个抢手货,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呢?我告诉你无数遍了,我从来、从来没喜欢过你,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我哪不好?你说说我哪不好?”商凌晨真急了,而且确实也伤了他的自尊心。
“你哪哪都好,就是不入我的法眼,我们世界观不和,而且我这辈子也不会找一个如你这样的生意人。我其实就是你和白灵灵挂在嘴边的土妞,上不了你的台面,别看你现在对我千好万好的,转过身又不知道怎样了,你还是找一个与你一样,游戏人生的女子,何必在我这个死心眼的女人身上?我知道你内心深处也想找一个传统的女孩儿,放在家里省心,然后在外面风花雪月,我告诉你商凌晨,我是真的没有爱上你,就算我真的爱上了你,我也不会选择你,我要选择一个专一又痴情的男人,你不是。”
商凌晨的脸变成了土色,他起身说:“明天咱们把离婚手续办了,但对外别公布,等公司步入正轨,你想走想留都由你。”
项小北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立刻轻松地说:“太好了,咱们都解放了,要不把咱家的陈酿拿出来,庆贺一下?”
商凌晨摔门而去,项小北冷笑了一声,她早就不想呆在这个充满不愉快回忆的家了。
第二天一早,项小北把身份证还有崭新的结婚证都放在了小包里,她故意磨磨蹭蹭等待着商凌晨。他们早上总是心照不宣地一起出发,时间久了也就成了习惯。
商凌晨好像没睡好,项小北吃饭的时候他一直在洗漱中。保姆催了他一次,他说不舒服,不吃了。以往项小北怎么也得关心地问上一句,但现在的她实在没有这个心情。
坐在车子里,商凌晨一句话都不说,项小北也不好追问得太紧,车子根本没有朝民政局的方向开,而是径直来到公司。项小北什么也没问,心想,就算是这次不行,到了一年,她也一定会提出来的。
车子到了公司门口,项小北还是没有忍住问:“白灵灵的事你要出面吧?”商凌晨停好车,把车门锁上,这才漫不经心地说:“你不是聘请了一个能人吗?让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