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小北以为自己进入会议室的时候,曲海波会有一些尴尬,但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她进屋的时候,曲海波正跟身边的人侃侃而谈。看她进来了,还微笑地点了点头,好像他早就是公司高层里的一员,就是这份镇定也让项小北刮目相看。她的心放了下来,她宣布说:“曲海波今天正式走马上任,大家不要有异议。现在公司面临很大的困境,我和商凌晨的经验都不足以支撑起整个公司的运营,公司里的老员工,我也个别找了几个人谈话,但……也就是说没人愿意出头解决眼前的危机,曲海波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他愿意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刻伸出援手,就为了这,我们也要把掌声送给他。”
虽然掌声不够热烈,但曲海波一点也不为意,他把自己这些天调查下来的结果,主要的是数据,一一阐述了一番,他最后说:“我现在要做的就是熟悉公司的情况,中层干部们尽快与我汇报公司详细的数据,做到心中有数,我也就了然于心了。我们公司的规模很大,但各自为政,虽然他们在前面横冲直撞甚至是浴血奋斗,但毕竟规模有限,我们如何能将这些小的公司全部拧成一股绳,即能各自为政,也能团结合作。我们的目标就是赚钱、赚钱再赚钱。”
商凌晨进来的时候,曲海波正在高谈阔论。商凌晨的脸色像他身上的衣服,凝重而没有生机。
会议结束的时候,项小北故意没搭理商凌晨,她邀请曲海波一起吃午餐。曲海波一眼看穿她的心思说:“把你老公带上吧,我还想知道,他为什么忽然又不同意了?你不是跟我说,你们俩商量过吗?”项小北与曲海波说话的时候,商凌晨就在不远的台阶上打电话,也不知道他是真打,还是故意磨蹭时间。项小北笑了一笑说:“甭管他,就像个孩子,一天一个样。”
曲海波深知,虽然今天这一关他是过了,但如果真的想长期的工作,商凌晨这一关他势必也要过,就让项小北将商凌晨叫上,他们一起吃饭。
商凌晨开始还有点不情愿,项小北说:“你要是不去,我们马上就走。”商凌晨这才别别扭扭地跟在他们后面。
他们去了一家西式餐厅,点了几样,曲海波单刀直入地说:“商总,我想问一句,你到底为什么又变卦了?小北说你是同意的了,如果你们夫妻意见不统一,我也不可能过来,我想知道一下原因。”
商凌晨知道这顿饭肯定不会愉快,但他没想到曲海波竟然这样不留情面直接发问,他哑口无言,总不能说谁让你像于和平了?这也太儿戏了吧?他只好找了一个借口说:“其实小北本身就挺强的,我也想锻炼锻炼她。”看似轻描淡写的话,实际却带出了两个意思。一是这个公司我还是说了算的,项小北也别想凌驾在我之上,二是公司用与不用不是那么重要,你曲海波在我们这里也就是可有可无。商凌晨其实真的是生气了,曲海波一口一个小北,让他听了好像汽车的喇叭,刺耳又忍无可忍。
曲海波一看他就没说实话,但他真的猜不出原因,只好把脸冲向项小北。
项小北用手捅了一下商凌晨说:“我可不跟你开玩笑,你说话要算数,我不算越俎代庖,是征求了你的意见的,第二,如果你再持反对意见,我就与曲总一起辞职,我们俩下海从小做起,我就不信三、四年的光景干不出来。”
曲海波听她这么说,立刻接话说:“要是真有你来辅助我,两年,我觉得两年我们就能初具规模。”
商凌晨知道项小北这是在威胁他,可他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