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他在电话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但紧接着说:“好,你等着我,我马上到。”
这里离火车站确实不远,我所幸用刚才接到的一张广告纸垫在台阶上,悠闲地坐在上面,然后自得其乐地观看着街上的行人,我想一会儿我是不是又要演上一出戏呢?
出租车发出一声响动,直接停到了我的眼前。
纪晚舟从车上下来,还是那样英俊,还是那样富有书卷气。
“我们找个地方。”他边付出租费边问我。
我一指刚才那家西餐厅说:“我刚才与老公就在那里就餐,刚刚吃完,没有一点胃口。”
他连想都没想,就把我拉了进去,然后找好一个寂静的包间说:“刚吃完就陪着我吃,你看行不?”
真是太巧了,这包间居然就是刚才我与林森同一间。刚才的服务员走了过来,看到我她竟然张了张嘴,然后什么也没说地直接面对他。
我总结自己在男人方面的特点,要么无人问津,要么就是抢手货。
“你真的登记了?”他迫不及待地问。
我掏出两个红色的小本本说:“你看我是不是必须拿着证据你才会相信?”
他有些沮丧地拍了一下桌子说:“就晚了这么一步。”
我没明白,也不是装糊涂,我觉得他是有点自作多情。就算我真的爱他,也不可能与他走在一起,我和他的行为,比商奇林更恶劣。商奇林无非是前情过多,而他……我们是上过法庭的人,我们曾经对簿公堂。
我没理会他,看着鲜艳的红酒,一时间多少往事重现。
他又熟练地操作起红酒,并没有看着我说:“我离婚了。”
我无动于衷地说:“与我有关系吗?你原来不也说早晚得离吗?”
“是要离,但真离起来难度太大,我们之间不光是夫妻关系,还有孩子、老人,最重要的是经济上的千丝万缕。如果我同意净身出户,我们早就离了,但我不甘心呢,这可是我多少年的心血呀。”
“怎么达成的协议?”我想既然离了,那就说明一切都解决了。
他喝了一口酒说:“别提了,她遇到一个美国画商,俩人眉来眼去的竟然好上了,我当初是大意了,以为他们只是生意上的往来,没想到,我们认识有五年了,他早就喜欢上我老婆,而且他们之间的关系从认识的时候可能就开始了,只是我不知道而已,如果不是我最好的朋友,看见他们进了宾馆,我是带着几个哥们冲过去的,要不,我还蒙在鼓里呢。”
“她既然有相好的,而且还不是一般人,为什么她不提离婚呢?”
“时机还不成熟吧,我就算不碰上,她也会与我提的,只不过我捞不到好处,我抓住了他们的把柄,她才肯妥协,而且我听说老外也刚好把婚离了。”
“既然过着不舒服,你就算一无所有,你能饿死呀?”
“谁会放弃一生的心血?再有,对下一任也不公平呢?白手起家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是那么容易的吗?”
“赶紧找个家世背景与你匹配的,最好是简单一点的女人。”我劝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