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林森领取了结婚证书。
那两张红得耀眼的婚姻通行证宣告自己终于有了归宿。林森很显然要比我兴奋得多,他非拉着我吃了一顿上档次的西餐。
我的内心平静如水,即没有想要逃离的恐惧,也没有万分的惊喜。为了配合小林的兴奋点,我不得不调动自己的兴奋细胞,与他上演了一出欢天喜地的戏码。
出了饭店,他就上班去了,而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我觉演员这个职业真的是太累心了,尤其是遇到一个你并不喜欢的角色。
午后的阳光打在行人的脸上,虽然还有些寒冷,却也把温暖的讯息传送过来。我茫然地走在熟悉的街道上,心里总有一种失衡的感觉。
没有理想对象的时候,我有时想只要是个男人,只要还说得过去,我就嫁,我可不想整天被人同情,那种眼神让我每次想起来都心寒。
真的有了结婚的对象,心里的满就像长潮的水,退下去又升上来。
正在胡思乱想不知道要去哪里的时候,一个电话适时地打了进来,我一看,竟然愣了足有十秒钟,竟然是纪晚舟。
纪晚舟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他有些焦急地问:“你怎么才接电话?我都打两次了。”
我看了一眼手机,第一次打的时候应该是我在西餐厅的时候,而我也确实没听到。
“你有事?”我对他有着本能的堤防。
“是,我现在就在省城,现在离火车站特别近的恋家宾馆,你过来一下好吗?我有事找你。”
我才不想与他再打交道了,如果我真的没有那两幅画,也许我会更加理直气壮,但……所以,我是不想见这个人的,见了他让我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赶紧过来!”他竟然有命令的口气对我说。
我也急了,说:“你以为你是谁呀?有什么资格指挥我?我就不去,有能耐法庭见!”我刚要挂掉手机,他好像马上明白了我的意识说:“别挂、别挂,我真的找你有事。”
我想他无非还是贼心不死,惦记那两张早就不属于他的画了,就没好气地说:“好吧,看在你哀求的份上,说吧,你有什么事?在电话里说!”
“在电话里不方便。”
“那就不说,我可没功夫听你讲故事。”
他的态度柔和下来说:“我真的必须要见你一面,我对过去的事说一声对不起,但你别总挂在心上了,早就过去了,我是想说说有关咱们俩的事。”
我有点晕,说:“咱们俩?咱们俩有什么事?”
“求求你见一面吧,你在什么地方,我打车过去。”
为了刺激他,我特意开始往回走说:“在吉祥小区的胡同里,前面有个大的烟酒批发市场,你曾在这里买烟,我刚刚登完记,就在婚姻婚姻登记处的门口。”
“什么?你刚刚登记?”
“正是。”